县主府前院花厅里,众人围坐一桌喝着茶,吃着点心。
虞初稚看着一边优雅地喝着茶的虞珩,很是纳闷,“二哥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是时候啊?”
虞珩笑着说:“这还不是玉润?昨日我去找程夫子请教些问题,在书院里遇到玉润。他说他的小厮下山买纸墨,发现被人跟踪,他怀疑有人盯他的稍,他决定当晚跟着方兄的马车先回城,拜托我带着他的行李跟着七成来你这里做客,这不就赶上了吗?”
虞初稚转着手中的杯子说:“她们来得这么是时候,看来确实有人在书院门口盯梢,这人定是蜀王的人。”
她转而笑着对柳云墨说:“你那便宜继妹看来是真的要入蜀王府了。”
柳云墨嗤笑一声:“经此一事,怕是难了。”
虞珩好奇道:“怎么说?”
柳云墨答道:“我这继妹对外自称是柳云岫,实则她户籍上还是她原来的名字——陈莲莲,蜀王只要派人一调查就知道,当初朱氏要我父亲帮她改户籍,被我父亲以军务太忙,无暇顾及为由屡次推托了。”
众人又一同笑起来,“伯父大智啊。”
虞初稚拉着身边的柳云墨一起对着方嗣夫妇举杯:“今日之事还要多谢方兄和嫂子相助,我们以茶代酒敬你二位。”
方嗣夫妇也连忙举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四人喝了茶,虞初稚转而问道:“嫂子和方兄听口音不像是京城人,不知是在这边置办了宅子还是赁的宅子?”
方夫人有些羞赧地说道:“我们的确不是京城人,上个月我接到夫君的书信说,书院要提前给参加秋闱的学子放假,我怕夫君日常起居旁人照顾不好,才巴巴地从老家赶过来,前两日才到,目前安置在同乡会。这一个月怕是都要安置在那边,若是夫君高中能留京,我们才准备置办宅子。”
虞初稚看了眼柳云墨,从他的眼中得到肯定才说道:“同乡会人多且杂,不若我让小铃铛跟着你家马车去接了你们的行李,这些日子就住在我们这里,正好我们俩可以相互照拂,他们俩还能一起讨论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