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话音落,士兵即刻退离,而那士兵下楼后抬起头看向阁楼房间,不曾想露出的竟然那个点灯将烛的容貌。
“六眼狐狸,原来真的是他们啊……”
……
未初至,太守府大殿中虞城官员济济一堂,他们三五成群,挤成一堆说着闲话。
继这时,徐灿忽然与四虎将走出大殿内堂,直奔戚蠲那太守座位而去。
众官员见他不假思索坐下,顿时安静下来。
“诸位可识得在下?”
听徐灿问话,一谄媚之徒忽上前试问:“虞城何人不识严师高徒的徐先生,只是不知先生此次到来为何会坐在这虞城太守之位上?”
“既然朱功曹都问了出来,那我就在此向诸位正式介绍一下自己了。王爷听闻戚太守近来身体抱恙,特命我徐某人前来虞城行代理一职,官即长史。什么时候戚太守无恙了,什么时候我就会离开虞城。”说罢,徐灿挥手差人将一盖着梁王印章的亲笔书信拿到堂下让众人过目。
那谄媚之徒看到梁王亲笔信后态度大变,赶紧上前望着身后与他一丘之貉的人献媚起来——
“徐先生一表人才,几日前以太守名义找我等议事的想必就是先生您了,下官知道先生这样的人才迟早会被王爷委以重任,果真如此啊!那下官就在这里先贺喜长史大人荣登新途了!”
话音落下,其余墙头草纷纷出列效仿此人。
“朱功曹还真是料事如神啊!”徐灿听罢抬眼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既如此,你不妨猜猜这一次我唤你等前来所为何事?”
“料事如神可不敢当,长史大人就别打趣下官们这些凡夫俗子了,但只要长史有任何需求,我等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是吗?”徐灿忽然阴阳怪气起来:“既然各位大人如此体恤在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实不相瞒,还真有一事需要各位大人帮忙。”
“长史您只管开口,我等定效犬马之劳。”
“好!抬上来!”继而一群府兵忽然上殿,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抬到朱姓官员的旁边,后又将一册子交由主簿呈至徐灿的案前。
在众官惊诧疑惑的目光里,他们缓缓退出。
然那领头府兵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盯着左侧前方昂首挺胸的董俞。
“长史大人,这是何意?”
“揭开看看,诸位或许认得。”
朱姓官员额头冷汗忽然直冒起来,继而委身慢慢揭开白布的一角。但当他看到死者是邓昌之时瞬间吓瘫在地。
“这这这……怎会是邓司马啊?!!!”
所有官员无不震惊,惊恐不已
“长史您这……”
徐灿见堂下这些乌合之众被吓得魂不守舍,轻笑一声后郑重其事地说道——
“众官听着,堂下死者邓昌,居虞城刑狱司马之要职,兼虞城府城内与三县刑讼事务,却渎职枉法,对彩云楼的连环命案不闻不问,编排闹鬼之闻企图欺瞒百姓,后又谋害城北崔氏一门,转嫁给无辜少女。本官为查明崔府灭门案之真相特命东营右副王茂前去调查,怎料途中险些被邓昌杀人灭口,简直罪不可赦。于是今日本官全城缉捕此獠,之后在城西元隆街才将其逮捕,而他本人自知罪孽深重,故而在被官兵逮捕之后选择服毒自尽。”徐灿怒目圆睁,一口气说完这些颇具威严的话,立时惊得堂下众人目瞪口呆。
“此刻他虽身死,依旧要在诸位面前受审,本官绝不会让他牵连之命案稀里糊涂的结束,本官定要还虞城所有父老乡亲一个公道,让堂下诸位好生看着鱼肉百姓的家伙会有何等的下场!”
“王茂何在?”
“末将在!”
王茂忽然从左侧站出,跪在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