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升算是看明白了,去特娘的忠君爱国,全特么是生意,他们不懂那些条条道道,心里的算盘打的十分清楚。
思绪良久,刘升指着地图道:“不去应州了,沿着桑干河往上,直接去朔州。”
“派出斥候,彻底隔绝两军,打探一下蔡攸在应州干嘛?绝不能让蔡攸的人发现我们。”刘升郑重道。
梁守一点点头,不过也有好消息,蔡攸部瘫了,属于无管制状态,在应州城无恶不作,城内百姓大量逃亡。
也没有岗哨游骑,梁守一拍着胸口保证只要换上契丹人的衣服,一千骑兵就能撵跑他们。
刘升觉得可行,毕竟接连大败,他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但还是拒绝了梁守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眼下先赶到朔州才是最重要的。
由于蔡攸的压力,刘升并没有选择在怀仁县城休整。
当夜直取县衙,这离桑干河太近,也不准备推行所谓的新政,只是平掉了城中的几个大家族,将一些钱粮分给全城的百姓,便开始招募人手,为他们运粮。
而令刘升想象不到的是,他这一发粮吸引了半城的百姓。
他们都拖家带口,愿意跟着刘升去讨生活。
还有人想背井离乡的?
虽已入深秋,可这里的百姓穿的依旧十分凉薄,这让刘升对这个时代又有不一样的感触。
刘升十分想做一次刘玄德带着全城百姓一起逃亡。
最终理智压过了冲动,此时他需要低调,离开所有人的目光。
不过刘升也没有打算放弃他们,在刘升的命令下,怀仁县所有的富户,富商,但凡有物资的,无论善恶都遭到了清算,怀仁百姓仗着有着刘升撑腰,破开了所有大户的门。
这场闹剧直至第二天晌午才宣告结束,望着满城的狼藉王廖不禁感慨道:“这群泥腿子平日看起来,低眉顺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闹腾起来还真可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人早已明言,只是太多人装糊涂罢了。”
刘升慢慢悠悠走了过来,对面前的一切似乎早有计较。
王廖还想反驳不等话说,见刘升走远,急忙追了上去,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远离刘升。
“将军,昨日趁乱作奸犯科者,已全部抓获,还请将军示下,另外...另外...”。梁守一开始吞吞吐吐。
“我部是不是也有人跟着后面作乱?”刘升替梁守一说完没说的话。
梁守一一点点头道:“昨日抓获犯奸做科者一千四百余人,其中我部有两百余人,闹出人命者七十八人。将军这些人当如何处置?”
刘升思索了一会儿道:“都是哪一营的人?”
“多是六营和七营的人。”
刘升点点头,表示知晓,乱世当用重点,这自不用多说,可人心好散不好聚。
若是为了这么点事就斩杀将士。
刘升怕他们畏威而不畏德,一哄而散,可放任如此,兵不兵,将不将一切都要乱掉。
规矩要从一开始就立下,不若以后想改过来可就千难万难了。
一旁的梁守一和王廖见刘升不语,以为刘升为难,刚想找个由头,让刘生放了两百来军士,却被刘升挥摆手阻止道:“犯了人命的全部拉去菜市场斩首。”
这个口子不能开,尤其是在最困难的时候,这是底线,一旦军纪涣散,根本不能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契丹人来了一样得死,令行禁止,这是最低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