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天听后一愣,但看对方几乎都是制式盔甲,又赶紧说道:“我等乃是收到消息说,这里将有修士大战,也不知真假,所以特地率弟子门人前来查看具体情况,还请阁下详细说明一二。”
“哼!我等剿灭逆徒何须向尔等说明?”王老头身居高位,可不会跟这些人好说好讲的。
龙云天望着他们身后,这四五十个二级水准的武修,打头的还是两个四级,他身后这二十来个人可不够对方杀的,有点打怵。
倒是李子墨看着对方,确实不像是怀有敌意,他看王老头刚刚宰完人,还杀气腾腾的,就开口大概说了说事情经过。
龙云天听后恍然大悟,赶紧抱了抱拳:“原来如此,看来向我们报信之人也有问题,不过我已经下令暂时将他扣押,没想到此间竟然打的如此惨烈。”
王老头这会也顺了顺气息,转了转眼睛开口说道:“阁下既然是天罡门门主,那想必也明白,我等凡人军队可不是修士的对手,今日算是运气极好,打了这群贼子一个措手不及,却也是损失惨重,倒是没有让这伙人进入京城去肆意妄为,不知阁下可有何见教?”
龙云天听到这话,也是眼睛转了转,赶紧说道:“见教二字可担待不起,不过我天罡门一直想和梁帝合作,奈何之前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去觐见一二,大统领何不向梁帝为我天罡门转达一二?”
“哦?如此甚好,那待我处理完此处战事之后,就回朝想陛下禀明贵门意向,贵门择日入朝让陛下招待一二如何?”
“如此甚好,那回头我就让小徒,押解乱传谣言者入京,传信交人如何?”
得,这两老头都不是什么小狐狸,而是老狐狸了,这都能给他们接上了头,这世道果真是利益至上啊。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龙云天就带着他的门人们又登船升空,掉头飞走了。
李子墨和王老头又回到大营,这会战局已定,也没他什么事了,他找了个地方打坐闭目休息。
龙云天带着门人上了大船,飞出去没多远,他的一个门人就上前问道:“门主,为何突然要和大梁朝廷结交?他们的上一个皇帝,不是和修士抢女人失败后,把我们派去的供奉都赶走了么?”
龙云天瞟了一眼这个门人后说道:“你多用脑子想想,我们今早接到报信,打算来看看能不能捞点什么好处,结果到这的时候,人家都已经打完了,唐氏兄弟这可是拉拢了千多号散修呢,我们天罡门上上下下加起来也才千多号人,他们今天这算是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派了。”
那门人不服气:“可这些人大多是散修,早就听闻唐氏兄弟俩要搞大事,没想到是去谋朝篡位了,这些散修可没法和我们宗门相比啊。”
龙云天非常不爽,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以往怎么教导你的?要沉得住气,要谦逊,人家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组织起人手来灭了这波人,要多给人一些时间,还得了?再说了,我们和大梁联合有什么坏处?要是我们先于其他宗门和梁朝联合了,到时候干啥都是合情合理的。现在那些和各大宗门有争议的资源区,是不是就有很大的可能,落入我们手里?你要把你那眼高于顶的宗门脾气改改,宗门就是一个利益集合体,不是你在哪个宗门里,别人就都得把你当爹一样供着。你就算个人力量再强,能强得过万人大军?就在刚刚,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我们全得死在那。”
那个门人非常的不服气,但见龙云天不爽,也不敢再说什么。
……
王老头在帐内,听着各个统领及将领的战后汇报,经过初步统计后,目前阵亡的人数,大概在四五千人左右,轻伤及重伤者,已达到七八千人之多。
这跟开战前预料的有所差距,得亏是一开始就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不过好在唐求财这伙人,还是更倾向于乌合之众。
偷袭干掉对方最强个体后,避免了大量普通士兵的伤亡。
对方原本接近两千人,现在光俘虏的,就已经有六七百人了,逃走了不到百人,现在就是打扫战场收尾了。
王老头听完了汇报,可不着急撤军回城,而是重新整合部队,留下了部分队伍后,将其他还完好的部队,重新安排将领和镇狱司的统领,合作统兵。
带着部分队伍持令箭轻装简行,直接奔赴唐家庄所在,接管当地驻军。
前去剿灭坐拥大量土地的唐家庄,随行的还有四大三级高手中的两个。
另外两人从战场上回来后,就一刻不停的,带着密信先行返回京城。
军队里这些杂务,李子墨全都不懂,休息了会后就去到了外面,看着这些士兵忙前忙后。
他肯定也不可能上去帮忙的,看了一阵,就折返回去,要找王老头要回自己的二品板砖。
王老头握着板砖爱不释手,实在是不想还给他,但李子墨就是啥都不多说,摊开手掌在他面前,不停的念叨着板砖板砖板砖,最后王老头烦不甚烦的,将板砖丢回给他后,他才停止念叨。
“对了,前面忙着乱七八糟的事,忘记给你说了,这些修士身上可能带着很多好东西,特别是这种小袋子,记得集中起来,回头我们一起研究研究。”说罢他还拿出了一个储物袋,在王老头面前晃了晃,挤眉弄眼的。
王老头本来还很不爽的模样,听见他这话,瞬间心情大好,赶紧点点头后,转身吩咐一名偏将,去主持这个事情,防止士兵不明就里的中饱私囊。
大营这边的事情安排完毕后,王老头就抓了李子墨的壮丁,让他带着自己,用飞舟赶回京城去见皇帝。
李子墨本来也打算回京城去,就放出飞舟和王老头一道飞了回去,等赶到京城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李子墨要回家,王老头要赶紧进宫里去见皇帝,两人分道扬镳,在皇宫放下王老头后,就收了飞舟,找了匹马骑着回家。
一路上依旧在戒严和宵禁,这会已经刚好快冬末了,天上飘着雪花,给来来往往的,多到不行的巡逻士兵,冻的受不了。
他被一队又一队的士兵,盘问的烦躁不已,最后干脆举着陈公公给他的腰牌,边走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