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寸一寸冷下来。
他是太子,他权势滔天,可定人生死。
他喜欢一个女人,要来便是,何需征求她的同意。
可自己也是他当初山盟海誓求娶来的,为什么一个国家的存活与否要怪到女人头上。
是她奢望,倒是忘记了他是太子,一国储君,不可无后。
自己确实两年无孕。
呵。
苏眠敛下眼睫,无视那跪了一片的群臣,“你们爱跪便跪吧,跪到明天去。”
她提起自己裙摆,回了东宫。
一路上寒风忽起,雪花飘下来。
苏眠低着头,敛着眸子,眼尾洇红,喉咙有细小呜咽之声,她知道是自己不争气的哭了。
她走得急,寒风刮进嗓子,像刀刮过,生钝的疼。
这自然是承王的手笔。
瞒着太子,利用文武百官去逼苏眠。
苏眠被气笑了。
尽管她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夜溟对她很好,可他那么久不回东宫,好不容易让她在御花园撞见,她问他是不是喜欢乌蒙国公主,他声音那么响亮,说嗯。
苏眠自然没看到他的那封要她陪夜溟演戏的信,承王妃收了起来。
给她的是蒙甜写给夜溟的仰慕求爱信。
苏眠一下心如死灰。
回去便穿上了成婚时的凤冠霞帔,去了观星楼,好巧不巧又看到夜溟和蒙甜一起出现。
哀莫大于心死。
所有事情发生在那一天,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