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处长，你什么意思？”郭忠勇瞬间被激怒了，他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于夏，好像一条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狗。

“你们审讯的时候为何没有审出来，万一你是那个潜入76号的特务呢？”于夏微微笑着。

“你。”郭忠勇很生气，“你，你惹到我了。”

“就是，于处长，你可不能见谁就咬啊。”此时，冯根发果断和郭忠勇站到了一起。

“汪汪。”于夏学着狗叫，一副无耻的样子，让整个审讯室的画风突变了。

“你这个混蛋，你问吧。”郭忠勇又无奈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接着是于夏过去凑到了张一航的嘴边，张一航轻轻地说道：“红党在上海的负责人叫做华云飞，我原本打算当了处长之后，再去抓他立功。”

“华云飞？”于夏听后，瞬间愣了一下。

“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于夏轻声问道。

“如果要抓红党，肯定是他负责带着人去抓的，只要他抓不到，然后将带去的人全部灭口，那他们谁知道呢？”于夏一边问着一边心里琢磨。

“不知道。”张一航摇了摇头，“人也从来没有见过。”

此时，郭忠勇和冯根发翘着耳朵也想听到张一航到底交代了什么，结果只听到了哼哼声。

“不知道？”于夏彻底轻松了，接着一个耳光狠狠地掴了上去，直接将张一航的两颗大门牙给打掉了。

“什么都不知道，光知道一个名字，你想把老子累死。”

于夏当然很清楚，在这个混乱的上海滩，想凭一个名字就抓到人，那几乎不可能。

“啊。”张一航突然崩溃了，用尽力气大声喊叫了出来：“他的代号幽灵，其余的我真不知道。”

“谁他妈让你大声嚷嚷了。”于夏恼怒，照着张一航的鼻梁用力一拳砸了下去，将张一航的鼻梁砸扁了。

张一航后脑勺撞到木桩上，直接晕死了过去。

“幽灵是谁？”郭忠勇，冯根发以及方婉茹都听到了，此时他们脑海里也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正思考着，于夏慢腾腾地走到了三个处长的座椅前，弯着腰从方婉茹的小脸上闪过，最后落在了冯根发和郭忠勇的脸上。

“幽灵，是你，也是你。”于夏一说话，郭忠勇和冯根发立刻蹦了起来，正要发怒，却见于夏用手指指着自己说：“也可能是我。”

两个人的狂怒如雪崩，却又突然如释重负般被强行终止，场面十分好笑。

“神经病，老娘不陪你们玩了。”方婉茹知道这就是一场闹剧。心里琢磨着不过就是因为于夏中枪后，处长位置又被抢了，于是搞出来一场公报私仇的闹剧来。

唯一可以证实的是，红党在上海的负责人，代号叫做“幽灵”。

不过这没有什么卵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住着都一无所知。只能慢慢地去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