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在季延歧意料之内。
他的灵魂融入到这具身体之后,除了将原主的弟弟打伤之外,从未对其他人动过手。
至于原主,虽是妖,修炼却是走的正道,也从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能修炼到这种程度,纯粹是因为天赋极佳。
甚至比起无渡这个上天的宠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他能坦然接受这个结果。
但不见得那些收了妖折返回来的捉妖师能接受。
尤其是无州,在将人遣散后,他跃上高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不可能,来这花楼的人皆是被你吸引而来,即便你身上没有背负人命,这份因果也该由你承担。”
季延歧要不是被这刺目的金光晃得睁不开眼,他高低得瞪对方几眼,隔着红绸也瞪!
“这位大师说话未免有些太可笑了,我不过是这花楼里一个跳舞的,他们也是自愿来看我跳舞的,你不能因为我在这里跳舞,就给我定罪吧?”
“你是妖,你跳舞的目的,不就是用你的媚术将人引来此地,让这些人飞蛾扑火吗?”
其实跳舞的本身并没有错,错就错在,跳舞的是天生媚骨,会用媚术蛊惑人心的狐妖。
普通人抵挡不住媚术,纵然他们心智坚定,面对狐妖的媚术,也只能沦陷其中。
若是没有这媚术影响,那些普通人就不会不顾及自己的性命,非要往这火坑里跳。
事实也确实如无州所言,那些丧生在花楼的人,有一部分人确实是被迷了心窍。
但并非是被季延歧迷了心窍。
这花楼里的妖,本来也是一群惯会蛊惑人心的妖物。
只是没有他的媚术厉害而已。
他来这里三年,也不过偶尔上台舞上一曲,媚术也能收放自如。
那些人的死,跟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他在这里的主要目的,是等着无渡前来。
原本今夜并没有打算上台,是他的探子来报,说无妄阁来人了。
他这才装扮了一番,登台跳舞,等着那个他期待已久的人来到这里。
他已经做足了准备,早就猜到了有人会拿媚术说事,又怎么会没有办法应对无州的质问呢?
“大师说得有理,我自知自己媚骨天成,是以用红绸蒙眼,遮住了最能蛊惑人心的双眼。”
说着,他顿了顿,睁开双眸望向了无州,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适时施展了一下媚术。
哪怕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红绸,看不太真切的情况下,无州还是受到了影响。
他慌忙避开视线,身子也往一旁侧了侧。
季延歧看着他的举动,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我自认为做到了力所能及的地步,若大师觉得我这一身媚骨害人,大可将我的骨头剔掉。”
他说得轻松自如,在话音落下后,还合上双眼,做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而刚刚试探他是不是瞎子的无渡,则在得知真相后微微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