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玩意?鹅毛?
不过也没空搭理她了,都想快点写完交上去让台上的评委们点评点评。
要知道,此次此试竟请来了国子监的祭酒,担任最终决定前十位推荐的名额的点评人。
谁不想自己头一个被贴到告示版上,要知道后面还有投票选头名的,先被贴上去的人肯定文章先被人看到,抢先留个好印象。
不然一会十篇看下来,风景是同一个地点的,看到也只有长江,个个这样写个江景,千篇一律没啥新意,那后面的人要吃亏。
夏儿并不着急写,她先拿出草稿纸试试几个鹅毛笔,重新写一遍在纸上不难,但要她写得一字不错不能涂改真的就难,鹅毛笔容易坏这个毛病比不上毛笔。
夏儿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咱还是得好好练毛笔字才行!还好自己不用科考,不然用这鹅毛笔确实太另类了。
因为比赛是提前一个月公布,很多参赛的人其实早就已经写好了文章,现场只不过重新默出来。很多人已经开始写,限时是一个时辰,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这样的比赛有一个坏处,便是有些有钱人家,会给家族的资质一般的子弟雇枪手写文章。
好在愿意给别人当枪手的,一般水平也没到那么顶尖的水平。不然自己早就成名了,哪里需要去给人当枪手。当然也不可能写的太过出色的,万一买文的家族子弟水平太差应对不上夫子或其他学子的问题,那也是要出大事的。
写文夏儿倒是不怕,就算现场在答疑也没啥,文章确实除了诗,都是自己写的。再说了自己脑子里关于黄鹤楼的诗不说多,随便几首还是信手拈来的。
陆陆续续已经开始有人上台交文,比赛的文章先由几大书院各派出的一位夫子筛选一遍,挑出优秀的文章再决出前十,前十的文章张贴在台前,由百位参加比赛的人进行投票决出头名。
夏儿也正有条不紊地默着,她自有自己的节奏,不跟别人争先去交文,这在她看来没啥用,那夫子最后选十个才贴出来,又不是选一个贴一个,这些人不知道急啥呢。
万一着着急急写错写坏了那才可惜!
这次夏儿写得还蛮顺利,缺胳膊少腿的字也已经提前检查好改正了。
对于夏儿来说一个难处,这文章是从右往左,从上往下的顺序写下来,跟自己平时写作习惯相差太多,还好最近已经慢慢在克服。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便也缓缓往台上走去,夏儿交文,现场讨论声空前热烈,人群中刚一直讨论的女选手出现了。
淡定的夏儿交完文,就站在台上在人群里找淹没在人群里的安哥儿。
嘿嘿,安哥儿跳着在那挥着手。夏儿赶紧下了台汇合。
台上的夫子们正在激烈的争论中,一些夫子觉得不好的文章,有些却觉得应该入选前十,一些淘汰的文章已经堆放在另外的桌子上。
而最后各书院代表夫子选出来的十几份文章又再给到国子监祭酒郭文轩来最后决定前十。
比赛是残忍的。
但是,夏儿和安哥儿两个没有心理压力的人乐呵呵地在人群中。
讨论的却是让安哥儿晚上回家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