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至今都不愿意回想的样子,因为我亲眼看到了师父阵法当中所有人的影子,长着獠牙,漆黑如墨,毫无人形,全是野兽。
也许是当时我太过于害怕,并没有看到师父的影子,但在那一刻我却觉得师父也是这一群野兽中的一人,是比所有野兽更加疯狂的存在。
我不理解曾经的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就像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真正正直的人,总是要死在黎明之前,而她所期盼的那片黎明却来的那样迟。
从比赛场地那一天一切闹崩之后,我就和师父开启了一段格外漫长的奔波,我知道师父那天并没有对任何人下杀手,但是就是有人传言师傅杀了很多人练气的筑基的都有,甚至还有几个凡人也被师傅杀死了,说她整个人的罪孽罄竹难书。
可是一个空间系画地为牢的阵法,在不加其他符文的情况下是怎么拥有攻击力的仅仅是因为,你们连在水中呼吸都做不到吗?
“伤害平民,又对无数无辜的小辈动手,还偷了我宗至宝,阵渊婉你可知罪。”
“我有没有罪,你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我今天就不认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当时你们故意培养出的疯子都没有打得过我,你觉得现在的你有资格和我打吗?”
“既然如此阵渊婉那你就去死吧,为你所犯下的所有罪行赎罪。”
“想逼得我去死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另外如果真的是赎罪的话,我挺好奇你们这群家伙会不会立刻魂飞魄散,毕竟骗骗人也就算了,要是连鬼都骗过去的话,我会觉得地府是个摆设的。”
“妖言惑众!”
我不知道那一战是谁赢了,我只知道那一战于我而言谁都没有赢,师父用自己的生命扞卫了心中的正义,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死伤惨重,可是师傅你都没有活着,见证一切真的是胜利吗?
我亲眼看着师父被一记利剑穿透了身体,而那个出手的家伙,和她一样身穿着白衣,这是他似乎没有站到太阳底下的勇气,只是在云层放了一击之后,便翩然离去,还留下了一句淡淡的吩咐。
“逼得我出手,你们真是越来越弱了,去把东西取回来,然后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被传出去。”
“诚允,对不起为师生负这些东西,本来不应该传教给你的,我原以为只要你足够强大,和当时的我一样,这一次就不会出事,为师是不应该擅自出手的,哪怕是那个时候你怨恨,我也可以接受那个结果,毕竟没有什么比现在这个结果更加更加悲痛的结局了。”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