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真多。”
话音未落,王诩催动体内浩然气注入烧火棍,烧火棍在一瞬间变大,化成一把无锋巨剑,气机疯狂涌动,一旁的竹子直接被震成了齑粉,在地上的酒坛也都碎成了粉末。
既然那灵兽是壮汉显摆的对象,那他便先斩灵兽!
只见他一剑劈下,如同巨浪滔天,剑锋威势不可阻挡,那鹰类灵兽一时躲闪不及,直接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
“化筋境巅峰?很强么?”
“我,我的灵兽!你是什么人!”
见状,那壮汉惊叫一声,他不由得心里发毛,朝后面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上啊!”而他自己则是弯弓搭箭,缓缓瞄准王诩。
“温神境是能否继续武道的分水岭,我看场内没有突破温神境达到洞虚境的,因此他们的武魂只能显化其型,没有什么神通。”翁长天提醒道。
王诩缓缓点头,而此时壮汉后面的人已经纷纷唤出武魂。
王诩见状把巨剑缩小了一号,挥舞起来更加便捷了些。
因为他曾经学习过一段时间军中刀法,不由得下意识直接使用起来。
一时间剑势无双,剑光如银河泻地,这军中刀法,悍勇无敌,打的就是个舍生忘死的气势,王诩含怒出手,自然打出了军中汉子的骁勇。
只见王诩大步向前,打得那十几个人连连后退,一剑之下,竟无人敢接。
巨剑劈下,斩得其中一个持盾壮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而他的武魂也缓缓化作虚影。
那壮汉躲在后面连射几箭,却被王诩的巨剑轻松格挡。
又是一剑劈下,力量大到王诩几乎把握不住,他几乎也是勉力施展出来,可这一剑效果也是惊人的,在那群人眼中犹如苍天在上,巨剑所到之处,竟无一合之敌。
那些淬体境,化筋境的人在此剑之下如同匍匐在地上的蝼蚁一般,被压得吐血倒地,武魂纷纷破碎。
烧火棍那厚重的剑身使得其运用起军中刀法无比合适,王诩越打越轻松,越打越酣畅淋漓,敌人的血溅在他身上,可他却浑然不觉。
杀得人头滚滚,杀得鲜血直流。
那壮汉眼见自己的人死光了,于是用尽全力拉满了弓弦,他瞪圆了眼睛,又惊又怒,“这一箭,我不相信你不死!”
“嗡”,一箭射出,尖锐的声音让在一旁观战的人耳朵如同被针扎了一样。
王诩早就防备着壮汉偷袭。
“砰!”
利箭被横着的剑身牢牢挡住,烧火棍发出一声轻吟。
随后他大步向前,身形一晃,再次躲过一发利箭,王诩抬手就是一劈,那壮汉还想用弓去挡,可是武魂被烧火棍一记重击打得直接破碎,壮汉一口血吐了出来,武魂破碎,代表他这一生的修炼在此刻被终止了。
“打得好!!!”一旁的人高声为眼前这位杀神喝彩,连连鼓掌。
“我是大凉七皇子兀鹫,我父亲是大凉的帝王,你不能杀我!!!”兀鹫已经吓得跪了下来,屎尿横流。
王诩皱了皱眉,“我不能杀你?你拿身份压我?”
“我就是拿身份压你,你能怎么样,你想让大燕境内尽是我大凉的兽潮么?”那人见王诩似乎不敢动手,以为此举有效,便继续出言威胁道。
王诩如同没听见他的威胁般,面无表情地把剑刺进了他的嘴,烧火棍边角形成的剑锋在兀鹫嘴里缓缓搅动,兀鹫呜呜的已经说不出话来,柔软的舌头掉在地上,满口牙掉了个干净,血顺着剑锋缓缓滴下。
可这种剧痛却让他无法昏厥。
“不是想着玩女人么?”王诩从他嘴里把烧火棍拔了出来,一剑刺进了兀鹫的裆,用剑将兀鹫做男人的证明割掉了。
兀鹫疯狂地扭动着,如同一条蛆。
“父皇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他含糊不清地嘶吼道,剧痛让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那就看看,是大燕被兽潮侵袭,还是你的大凉满城尽是我大燕龙骑!”王诩在他耳边轻语。
“你不该侮辱燕国,更不该侮辱我燕国百姓,对了,忘了告诉你,老子就是那个废物皇子,你那引以为傲的身份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王诩眼中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嘲弄。
而王诩的神色兀鹫尽收眼底,那一瞬间,他崩溃了,从身体到精神,就连自己唯一引以为傲的身份也失去了,他本以为自己来大燕皇都玩玩女人,骂骂娘,就凭自己的身份肯定让燕人忌惮不已,即使出了事,他们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父亲凉帝兀屠,可没想到...
王诩亲手摧毁了兀鹫唯一的倚仗后,修长的手指握住剑柄,向前一推,将烧火棍整根没入兀鹫的喉咙。
然后王诩转过了身体,根本没有在意一身优雅的青袍已经成了赤红暗红各种血液混合在一起而成的血袍,而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子民。
那是自己的子民,大燕的子民。
“皇城兵马司的人听到这里的动静应该很快就来了,你们走吧,我来应付。”
他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他驱逐了神情各异的燕人,等他们散去后,王诩先是用袍子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然后又从别处寻了一块干净的手帕,轻柔地擦净了女子身上的痰液,然后将她凌乱的发丝收拢起来,盘成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最后,缓缓地合上了她的眼睛。
王诩心中只有无限的后悔。
“如果自己再快一点。”
翁长天察觉到了王诩的异样,出言安慰道:“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这件事,老夫也有责任。”
“可我本来还能更好的。”王诩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心如刀割。
揽月楼的老板始终没有露面,王诩也懒得去追究。
皇城兵马司姗姗来迟,王诩面色铁青,训斥一番后,掏出一叠值不少银两的散钞,交给为首的那人。
“安葬好这个女子,找到她的家人,把这钱给她的家人。”
同时王诩目光中闪过威胁之意,“这钱,我不希望你们染指。而且今日杀人,我不希望从别人口中知道是我杀的,至于借口,随你们找。”
夕阳下少年骑着马,再没有来时的意气风发。
王烈看到王诩一身是血,吓了一跳,“小诩,你这是怎么了?”
王诩摇了摇头,不愿多言。王烈面上也是一沉,他很严肃地看着王诩,“不管是什么,这种搏命的事,你不叫上我,我还是你哥哥么?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孤身犯险。”王诩木然地点了点头。
“凉帝皇子死在了二殿下手里。”消息很快就摆到了燕帝的桌案上。而燕帝则刚听完王诩的讲述,看着刚刚洗净血污的王诩,毫不掩饰欣赏之色,而一旁的王烈也是如此。
“朕若是你啊,必然也是同样的选择。你不愧是我儿子,有种!”燕帝浑厚的声音响起,一旁的王烈也跟着点了点头。
随即他眼神一凝,“那兀鹫是什么境界?”
王诩答道:“温神境。”
“你怎么可能杀得掉他?!”燕帝不愧是老道的政治家,一下就抓住了整件事情的关键之处。
“儿臣也是温神境,而且是温神境巅峰。”王诩平静的说,“儿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武魂觉醒后就这样了。”
在这里只有王诩王烈以及燕帝,他自然放心大胆,不必隐藏实力,因为他也怕那凉帝兀屠报复。
燕帝眼神深邃,这件事明摆着不是那么简单的,可是此时的他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于是他开口道:“传铁龙城回京,朕与他想想边境怎么办吧,得给你小子擦屁股。”
“铁叔要回来了?”一旁的王烈一脸惊喜之色,因为铁龙城是大燕龙骑的统帅,也是当今燕帝的义弟,更是他王烈的偶像。
“嗯,你去休息吧,诩儿也是,好好准备一下明日的天经阁试炼。”燕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