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猜想着还有后招这就派遣上了,微微眯起双眼,非常明显,这是场早有预谋的陷害。
凡事都有动机,那位看门小厮莫非是瞧着他与宁富户关系亲密,担忧他会向宁富户告状,将他驱赶出宁府?
所以才硬着心肠来对付我?这倒是很有可能。
察觉到逐渐僵硬的气氛,宁南蹙着眉头,觉得颇为头疼,这些琐碎事总是黏着他,甩脱不得,算起来他来到这世界享受生活的时间还真没多少。
脑海思索着这些问题的时候,耳边传来宁富户的质问声。
“宁先生,能够给我解释下,为什么你书写的东西会落在墙角吗?”
宁富户收敛起笑容,表情刻板,沉浮商场多年的他此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心虚的家伙自然会露出马脚,就连称呼都转变为‘宁先生’了,言语中的生疏意味谁都听得出来。
宁南倒也并非不能理解,谁要是对他的家属做出同样的事情,指不定他会拿着鞋底抽肿那家伙的脸蛋,然后让其吃半辈子的牢饭。
望着宁富户将他书写的那张原本用来交换张屠户死因的秘诀塞进袖袍中,宁南摸摸鼻梁,从某种角度说,那份证据倒是被宁富户掌握住。
可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宁冰的闺誉,换位思考,总觉得有些不值得,或者说,他不愿意猜测宁富户是那种为达目的心狠手辣的家伙。
“伯父,我刚才准备去找如厕的时候,脑袋迷糊,难以辩驳方向,正准备寻找位小厮带路的时候,谁知道那家伙居然掉头就跑,我追着那位小厮,奈何没追上反倒进入这里了。”宁南苦笑道,事情的原本经过就是这样,还原事态才能够还他清白。
“照你的意思,我们宁府有谁陷害你不成?”宁富户语气不善,周围那些仆从全都同仇敌忾,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现场有些热闹起来。
“他说谎,明明刚才还说是迷路进来了,老爷您来以后就换种说法了。”为首那位仆从正义凌然的说道,方脸须眉倒是更增添他话语的说服力,转身瞅着一众仆从,询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是!”“肯定是他做贼心虚,不然,哪来那么多说辞。”
······
背后浴房中,宁冰听着屋外吵闹,遂就让身边的梨花去查探动静,待她擦干身体后,穿着衣裳,梳妆整齐后,问道:“梨花姐,外面是何情况?”
“好像是宁先生来偷看你洗澡来了。”梨花仅仅听着前半段,扭头对着脸色古怪的宁冰严肃说道,“真的,没骗您,不信你听。”
宁冰也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将耳朵贴上去,半晌,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解释道:“先生这是被冤枉了,你就知道观察事情表面,宁府的扶梯放哪我都不知道,宁先生怎么会知晓呢,估计就是宁先生说的,被位小厮给戏弄了。”
“我们宁府的小厮谁还懂得栽赃的把戏,心思都如此深沉的么?”梨花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也贴着门,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津津有味。
宁冰微微一愣,以她的聪慧自然是能够猜想出些什么,脸色略微变化,目光则是转移到那道色彩亮丽的宁富户身上,晦明变化着,她闻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暗暗捏紧手帕,掌心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