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如此,菏泽涉及到诅咒,猪妖涉及到诅咒,岱家小姐涉及到诅咒,这些仿佛都能够串联起来似的。
“到了。”
法河嘴角弯起抹弧度,蓦然间松开一直紧握着宁南右手的手掌。
望着握刀满脸警惕的樱子,神情坦然自若,哪里还有之前时候畏怯的意思。
扭头对着宁南微笑道:“多谢你帮我达成目标,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会铭记在心的。
既然到达菏泽,那就暂时就分别段时间吧!
期待有缘再会!”
法河挥动袖袍,眼内没丝毫留恋,顿时间肮脏的衣物变得整洁,胡茬不翼而飞,整个人容光焕发,变得像是翩翩如玉的君子,朝着宁南鞠了躬。
后者苦笑,嘴巴嗫嚅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终究啥也没说,任由法河召唤出那柄削好闪烁着金光的飞剑,踏剑御空而行,转瞬间就消失踪迹。
耳畔却忽然回响起法河熟悉的声音,“这世道人心险恶,像你这般善良的人总归要吃亏的,走之前就送你本《道家真解》当做别礼吧!”
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宁南也有被别人赠送秘籍的时候,懊恼的伸手敲了敲脑袋,自言自语道。
“宁南啊宁南,亏你还自认为聪明,被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我就说这世间上哪里来的如此古怪的‘牵手诅咒’,原来是你法河弄出来的鬼把戏。”
呵呵,摸着怀抱里的书籍,宁南倒是明白了事情原委,忽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相清楚事情后,头倒是再也不疼了。
可惜,他竟自作聪明的以为交到朋友。
原来从他迈进道观的时候,法河就无时无刻的算计着他,最后让他心甘情愿的带路来到菏泽。
乐得宁南忍不住拍拍手掌,咬牙切齿,嘴巴里弥漫着血腥味,微笑道:“好算计!好演技!”
弄清楚法河掐指预算的未来里,他是会来到菏泽的,倒也没慌乱。
虽然过程曲折,但法河达成目标时,也就说明他的命运没被改变的事实。
揉着眼睛,奇怪,忽然间怎么进沙子了?
树妖,泥怪,露宿,菏泽,到底我遇到的这事情是你算计好的,还是······
“师傅,法河那个叛徒,竟然利用师傅,找到菏泽。”
樱子愤愤道,搀扶着极度晕船,双腿发软的宁南走到对岸。遥望着那只独木舟顺流而行,转瞬即逝,消失迷茫白雾里。
听着樱子的愤慨,嘴巴苦涩,摆摆手道:“他没欠我什么,仅仅算是搭乘辆顺风车,而且……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回想起法河说起的那句话,如炬目光猛然对视上猝不防及的樱子,后者的眼神忽然有些慌乱,夹杂着些心虚情绪,躲闪着,没以往时候的清澈。
内心一沉,顿时有种冰凉彻骨之感。
“樱子。”
“师,师傅。”
习惯性的呼唤声,宁南直视着樱子的眼神,以往时候倒是忽略这双美眸,格外认真的说道:“你知道吗?我这人比较独特,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受伤,不怕失败,不怕死亡,唯独……”
“唯独?”
“唯独欺骗是我最害怕的!”
宁南眼神复杂的抚摸着樱子的脑袋,动作不知觉间就如此熟稔,惆怅着:“所以说,以后要谁想要欺骗我,最好得保证我不被发现,明白吗?”
“……”
“走吧,让我们领略法河那家伙推崇的菏泽究竟是何模样。”
没等樱子回答,拍拍粘些泥土的屁股,豁然开朗道,神色丝毫瞧不出郁闷。
待宁南与樱子朝着菏泽走去的时候,后面顿时雾气变化着,半空中,穿着道袍的法河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两道身影逐渐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