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活一早上，就做出了这坨浓屑！？你怎么连我们公司产品清单都能写错？我们公司的产品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叫做‘双氯水’的玩意儿？”

“今天给不了我一份满意的文件，你明天就可以不用上班了！滚出去！再给我把那谁叫进来！”

隔着办公室门，秘书处里的人都能听到吕茂戈的怒吼。

除了张渔歌依旧风轻云淡，其余人皆是把头埋进办公桌。

维鑫垂头丧气地从吕茂戈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他知道自己被骂的话，外面大伙都能听到，顿时感觉无地自容。

叹了口气，维鑫走到张渔歌的办公桌旁，小声说道。

“渔歌，吕哥找你。唉，估计今晚我没得睡了......”

张渔歌拍了拍维鑫的肩，没有多说什么。

走进吕茂戈的办公室，张渔歌一脸坦然地坐在会客椅上。

吕茂戈明显被维鑫气得不轻，现在还是一脸怒容。

他没有说话，而是点开张渔歌在OA上给他传输的文件。

吕茂戈带着鸡蛋壳里挑骨头的情绪，通读了张渔歌的商业计划书。

他每次发现不足，好几次脏话都涌上喉咙时，就会发现张渔歌在文件下一段落给出合理的答复，仿佛完美地预判了他的想法。

吕茂戈只能活生生咽下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气话。

读完整个计划书，吕茂戈没有发现任何不足。

如果让他自己来写商业计划书，甚至感觉做不到张渔歌的一半好。

所以，吕茂戈更窝火了。

“你...这份文件...写的...很好！！！”

吕茂戈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赞美之言。

“谢谢。如果没什么事， 我就出去继续干活了。”

“等等！”

吕茂戈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电脑的时间，发现快下班了。

一个想法涌上了他的心头。

“文件写得不错，但我们需要展示给投资者看的时候，需要一份PPT，你今天就给我做个初稿出来吧。”

‘嘿嘿，饶你能力通天，还不是要被我乖乖拿捏！’

吕茂戈感觉自己就是如来佛祖，任凭张渔歌这猴子有多少能耐，都只能被自己的压在掌下。

特别是他看到张渔歌拿出手机确定时间的时候，他就更得意了。

吕茂戈一脸期待地看着张渔歌，希望对方的脸上露出难色。

他最讨厌的，就是张渔歌那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那么装！给谁俩呢！

“5。4。3。”

“你在数些什么？”

吕茂戈一脸迷惑，怎么这张渔歌不按套路出牌。

“2。1。下班时间到。我就先走了。”

张渔歌微笑着给吕茂戈点了点头，就退出了办公室。

“你！”

吕茂戈暴怒，他觉得张渔歌是一点都看不起自己！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就在他打开OA，打算提交扣除张渔歌薪水的申请时，发现在下班的准点时刻，张渔歌给自己发了一则OA消息。

看样子，是张渔歌进来他办公室前，就已经设置了定时发送。

吕茂戈狠狠地敲击鼠标，他倒要瞧瞧，张渔歌这泼猴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顿时，一份制作精良的商业计划书 PPT在他的眼前铺开......

“大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