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养了一群孤魂野鬼当面首,侍奉左右?
沈绾绾被打的脑子发懵,俨然有些神志不清了,跳脱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冒出。
“呸呸呸…”
一股恶心上头,沈绾绾连吐了两口血水,还有几颗牙齿混淆在一起,她脸肿若猪头,痛的无法言说。
唐承鸿这贱男人,竟动手打了自己。
他怎么敢?又怎么舍得?
这是两人相识二十余载,唐承鸿第一次动手打她。
可沈绾绾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她求着找打的呀,还犯贱的把脸伸到了人家手掌下。
“别这么瞪着我,不是我要打的,是你非让我打的,你还夸我打的好呢。”
“我还以为你是某种药劲儿又上来了,纯属好心帮忙。”
唐承鸿一脸无辜,幸灾乐祸道。
他这些巴掌夹杂着积压已久的怨恨,沈绾绾不光脸颊紫红高肿,嘴角流血,她后槽牙还掉了四颗。
这男人幸灾乐祸的模样,好过分呀。
沈绾绾气的又吐了一口血水,偏偏拿唐承鸿无可奈何。
唐梓瑶吓得不敢吱声。
她一时摸不准,唐承鸿方才是信了她的话,还是没信。
若他真的调查出,自己并非亲生,会不会动手活活将人打死。
“滚进去。”
守在晚霞院门口的松林和松柏,分别抬脚踹在守竹的屁股上。
狼狈不堪的守竹,双脚绊在了门槛上,面朝地面摔了一个结实,心口被踹的位置更痛了。
“老爷,这狗奴才趁乱想跑。”
松林背后跟着两名孔武有力的护院。
“有没有惊动其他人?”
唐承鸿谨慎的询问道。
“老爷放心,整个院子的人好像都中了蒙汗药,个个酣睡如猪,叫都叫不醒。”
松林气愤的回答道,眼神犀利,冷冷盯着惨不忍睹的沈绾绾。
活该,不知好歹的女人。
“做的好,这胆大妄为的狗奴才,竟敢盗取主子的财物,拉下去乱棍打死,尸体扔入乱葬岗。”
唐承鸿沉着脸下达命令。
“夫人,救我。”
沈绾绾无动于衷,动都没动一下。
“夫人,求你回头看我一眼,今晚过后,守竹要先走一步,去奈何桥等着你了。”
翻窗逃走未成的守竹,心有不甘,他望着沈绾绾的背影,心怀希冀。
沈绾绾脸肿似猪头,压根不敢回头看他。
热衷男女之事的她,很不舍守竹被活活打死。
毕竟这人那方面的活计,相当出色。
而心爱的民哥哥便略显逊色几筹了。
沈绾绾的冷漠,让守竹彻底心寒。
守竹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他眼含怨恨死死盯着未曾回头的沈绾绾。
此刻,沈绾绾绝对想不到,被人戴了绿帽子的唐承鸿,脑子犯抽,竟然留了守竹一条狗命。
不久后,这个心思阴暗的男人,让沈绾绾尝到了身处地狱的绝望。
唐承鸿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毫不留恋的走出了房间。
随后,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
“今日之事,你们母女俩好好反省,过几日,主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唐承鸿为了接下来的戏,故意这么说了一通。
当他带着人彻底走出了晚霞院后,沈绾绾悲气交加,站起来摇摇晃晃没走几步,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而被踹的心口作痛的唐梓瑶,也支撑不住昏厥在了桌子下。
房门未关,春夜的风隐隐带着一股凉意。
等到次日下人醒来发现时,母女两人冻的纷纷发起了高热,嘴里嘟囔不清说着胡话。
依兰和望菊作为大丫鬟,忙的脚不沾地。
其余人跟着忙进忙出。
谁也没有发现,平素最为殷勤的守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