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出神。

【我选祁云深，是因为他不喜欢我，我们可以不谈感情彼此利用，他有什么后果，都不在我考虑范围。】

【你对蔺长离动心了？】

【不是动心，难得遇见一个我不讨厌又给我一丝温暖的男人，我不想拉他下水，明明可以站在高处活得肆意，何必趟进烂泥，我不值得。】

【你能这么想，那就说明你很值得，尝试让他帮你，他……】

空桑打断系统的话【爱统，你很奇怪啊，为什么给我一种在撮合我们的错觉，你不光是生存系统，还顺带拉皮条吗？】

系统无语很久，直到空桑到了聂氏才回应。

【我是生存系统，做的一切都是在给你生存增添砝码，有蔺长离护着，你会安全很多，别忘了，你没有几年可活。】

空桑下车的脚步微顿，是啊，不说她都要忘了，还有不到四年，她就会死，死在谁的手中她都不知道，莫名奇妙就噶了。

她是好奇的，上一世的最后她是死在谁手上？

办公室里，聂景行仍旧面色冷酷，一丝不苟处理文件，见她进来也没什么变化，只说了一句：“来了就好好工作，今天一起吃午饭。”

空桑甜笑：“好啊。”

中午12点17分，徐临第十次低头看表，战战兢兢坐在原地，心里各种表情包。

谁懂啊，大小姐和聂总吃饭，为什么非要拽着他这个小透明。

昨日的八卦新闻他看了，大小姐是聂家看重的假千金，大小姐新进闺蜜心机是上位真千金。

还有大小姐和聂总之间被套上颜色的桃色绯闻，他……他现在就有点小心脏飞起。

聂总看他的眼神不会是有杀气吧？

坐在两人中央，盘子里再昂贵的食物，也十分难以下咽，他怀疑多来几次，他容易得结石。

今日聂景行的气色不太好，脸色苍白，尽管神色没有表现出来，但空桑知道，聂景行不舒服。

以前他们关系很好的时候，聂景行不舒服总是她先发现，因她大哥是个极为能隐忍的人，即便身体哪里出了问题，从来不会表现出不适。

后来……

他们的感情在一次次躁狂症的殴打下散尽了，她也学会了视而不见。

忽略聂景行的异样，吃完饭，空桑就带着小跟班离席。

转身时，聂景行抬起手，似乎想要挽留，但很快放下……

殊不知这动作，通过餐厅透镜装饰，空桑看的很清楚，眼神微眯，聂景行真的变了，以前的他可不会有这种犹豫的动作。

想要就去做，不会因为任何人的阻碍，妨碍自己，这就是那个极度自我的聂景行。

可如今……对她似乎多了很多难懂的情绪，为什么呢？

下午，徐临和空桑排排坐趴在前台，相当无聊。

昨天聂趋当众肯定了空桑大小姐的身份后，来找茬的那些名媛小姐都一个个不见了，一整天一个看不见，没有斗嘴的属实无聊。

“咕咕”徐临感觉到空桑视线，尴尬的捂住肚子。

“没吃饱？我们要外卖好了。”

空桑拿过徐临的手机，绑定了自己的副卡。

又递过去道：“给，什么好吃你点什么，顺便给我带点，以后给我跑腿的花销你自己从卡里提。”

徐临看了眼自己账户瞬间升级为超级VIP，神色古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包养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