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山,横贯在乌萨斯北方雪原地区的一道X型山脉,在其中,一道横贯南北方向的大道从X型山脉中央横穿而过;往西,是乌萨斯边境重镇米希维市,乌萨斯精锐的边防第三集团军第七军第十二师团共1.5万人常年驻扎,甚至乌萨斯内卫乃至乌萨斯高层的将军、皇帝,都曾视察检阅第六师团的精兵强将。
米希维由西至东,是横贯乌萨斯东西着名的哈列维大道,而米希维乃至松林山往南,就是图林一行人刚刚通过的凹槽山谷,凹槽山谷和北面的松林山中间横亘着一条宽而短的雪原河。河流两侧,由一座乌萨斯边防军临时修筑的桥所连接。
这些,就是图林掌握的全部可靠情报。
……
“看来我们声西向北的计划暴露了,把桥放火烧了吧……”望着之前经历了两场大战的凹槽山谷中央浓烟滚滚,图林感觉有点头疼,“不过我们也只能一路向北,西边是米希维城,东部是乌萨斯边境,有乌萨斯军营,南边有追兵。没办法,只能向北。”
突然,在哈列维大道的西边,天空中万箭齐发;紧接着,乌萨斯边防军的喊杀声,进攻声,不绝于耳。
“反击!”随着尤利娅一声令下,游击队的远程兵在躲避箭羽后立即张弓搭箭,密集的火力瞬间撂倒了一大片向前冲锋的乌萨斯边防军。
“咔嚓!”伴随着大火在桥梁上不断蔓延而发出响亮的断裂声,乌萨斯军队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他们冒着密密麻麻的箭雨拼命进攻,甚至杀到了游击队员持木盾组成的壁垒面前。幸亏有海诺德兰麾下的榴弹手和拼命大砍大杀的拉达,乌萨斯英勇无畏的边防军才没有冲破游击队的防线。
正在这时,乌萨斯边防军的后方不断传来阵阵哀嚎和喊杀声,紧接着,满天的箭雨顿时销声匿迹。
“怎么回事?”游击队战士们纷纷面面相觑,只有刚接听对讲机的图林和格里米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老伊万和他的游击队盾卫。”图林长出一口气。
只见老伊万领着50多个盾牌上还插着箭矢的盾卫出现在了图林的面前:只见他身披乌萨斯百战精锐的红色风衣,左手持着乌萨斯盾卫的盾牌,右手拿着那个乌萨斯百战精锐标志性的鱼叉炮,腰间别着乌萨斯校官佩剑,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战士。
“图林,你个臭小子!”不同于长处一口气的图林,老伊万板着个脸,明显不太高兴,“你开真不让人省心,先是在整个雪原到处瞎跑,然后还让我这个想带着后辈们去北边养老的老头子包抄那帮乌萨斯小鬼,还要跟着你在漫无天际的乌萨斯大冰原上到处跑!要不是爱国者老哥和霜星那孩子向我嘱托,我可是一点都不想管你!”
“伊万叔,不要这么生气!”看到老伊万一脸不满意,图林赶紧向老伊万赔脸,“可是您想想,您想去乌萨斯广袤的大地上养老,乌萨斯那帮如狼如虎的军队可不会允许您这么做啊!所以,剩下的路,就麻烦您老人家了!”
“算了算了,这孩子……”老伊万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这样吧,我有个条件:既然图林,你是营长,别把我这个老头子当大爷供着,该让我打仗就让我打,明白了吗?”
……
“该死!”格列索夫在望远镜里看到了雪原河上被烧断的桥梁和隔河频繁射箭的弓箭手,气的把望远镜外壳都捏裂了,“科林斯基,这样我们根本就过不去。”
“学长啊,他们不可能一直都在那里。”科林斯基一遍手持佩剑将朝他们射过来的箭矢击落,一边向自己的老搭档建言献策,“雪原河又不是什么大河,派一部分兵力守着他们,一部分兵力绕河不就完了!”
“你以为我不懂这些?!”格列索夫气的鼻子都歪了,“这条河要绕过去需要整整3天,3天后这帮人说不定早跑了;而且你看看对面:弓箭手居高临下,等我们一放箭就全躲起来了,我们一渡河就朝我们放箭。再加上我们就带了650人,不到乌萨斯一个常规整编团的三分之一,就这样打下去,我们根本不占优势。”
“谁让您只带了我科林斯基手下的一个营?我都劝您了,您也不听!”科林斯基一边以一套行云流水的刀法为自己的老领导格列索夫拦箭,一边对自己的老领导大发牢骚,“这么说吧,要不是我乌萨斯军队装备精良,你我说不定什么时候被雪原上流窜的土匪给打死!”
“行!行!行!你说的对!行了吧我的老学弟!”格列索夫虽然气的火冒三丈但也没辙,因为科林斯基是与自己相处多年的老学弟,平时关系还行;就是这老弟经常阴阳怪气,经常搞得格列索夫怒火上身。不过这老弟倒是个缺德嘴仗义心,在乌萨斯新皇帝登基的前几年,如果没有科林斯基,被新皇对乌萨斯高层的大清洗牵连到的格列索夫肯定会因此丧命。
“这样就对了嘛!要不然下次我不让我叔叔去那个该死监狱捞你去了。”面对自己这位脾气太不好的学长,科林斯基倒是并不在意他的暴脾气,“行了,那帮弓箭手跑了,可以架桥渡河了!”
……
“可恶!这个中校军衔的人真不简单!”连射三箭都被科林斯基挑落的尤利娅感到无比泄气,在得知图林将要进攻X型山谷中央的关隘后,尤利娅紧急对向她告知进攻信息的后勤兼传令兵杰米思询问,“我们的箭矢还有多少?必须留足1万左右的箭矢,不然我们根本攻不下这个险要的山谷隘口!”
“渡河后我们总共消耗了1678支箭矢,刚才伊万先生的绕后和刚才战斗所得共1235支。这些损失并无大碍。”杰米思一边翻着笔记一边对尤利娅的问题对答如流,“隘口争夺战半小时后打响,请您尽量为主力部队争取更多时间!”
“明白了!”尤利娅一边回应一边向一个指挥部队进攻的指挥官连射两箭,“全员!避开敌方有阻挡箭矢能力的部队,集火射杀敌方的架桥工兵、没有反抗能力的指挥官!最后再阻击敌方渡到河中心的步兵!”
“嗖嗖嗖!”伴随着急飞的箭雨和一声声惨叫,乌萨斯的渡河士兵不是射倒在河水中,就是因为对箭矢的躲闪而跌倒在流淌的河水中;无奈之下,格列索夫只得停止渡河,并命令工兵在乌萨斯重甲长枪兵的保护下,缓缓靠近被烧断的桥梁。
“全队,上穿甲箭!”随着尤利娅一声令下,只见游击队弓箭手们纷纷用箭头刺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涂满了箭头。然后弯弓搭箭,集火那身材魁梧,身披重甲的乌萨斯重甲长枪兵。
“咔!滋!!”伴随着清脆的穿透声,乌萨斯重甲长枪兵的盾牌冒起了浓烈的烟雾,穿出了滋滋作响的腐蚀声。
“咔嚓!!”伴随着响亮的开裂声,乌萨斯重甲长枪兵的盾牌以箭矢为中心粉碎开裂,瞬间脱落了整整一层;伴随着穿甲箭不断命中乌萨斯重甲长枪兵的盾牌和盔甲,重甲长枪兵纷纷中箭倒地。紧接着,愤怒的格列索夫听见了工兵的惨叫声……
“科林斯基!你TM说那帮混账弓箭手跑了!”恼羞成怒的格列索夫朝自己这个平时一直坑人的学弟大发雷霆,“结果呢?!!我的兵全死光了!瞧瞧你干的好事!!!!”
“你发火也没用,再说了死的不也是我的兵吗。”面对大发雷霆的老学长,见到没有弓箭手袭击他们的科林斯基默默的抽了根哥伦比亚进口烟,“行了行了,他们就这点人,我们人多,耗得起;再说了,我们不是只死了60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