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夫子摇摇头,转身就走。
蔺晨和张琪哭笑不得,有心想要训斥余贤两句吧,却又知道余贤也只是开玩笑,虽然失了些严肃,但也拉进了彼此师生之间的关系。
他们又不是腐儒,这点玩笑都接受不了。
“你,你这孩子!”
张琪郁闷道:“老蔺,走,咱俩喝茶去!”
蔺晨摇头跟上,也觉得要是不喝十几杯金顶云雾,这受伤的心简直无法恢复。
见众人离去,余贤洒然一笑,回头出了文院朝家里走去。
父亲苏城一个人在家,他还是有些牵挂。
回到家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贤儿…你怎么回来了?”
苏城见到余贤进屋,大喜之下又有些担心。
“爹,这不想到您一个人在家,才回来陪陪您嘛,再说了,学堂的饭菜,哪有老爹做的香?”
余贤笑着进屋,提起桌上的酒壶,给苏城杯子里斟满酒。
难得碰到自家老爹喝一次酒,余贤便找来一个杯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呵呵,你这孩子,不可多喝!”
苏城责备了一句,但话里话外都是疼爱之意,哪里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是,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余贤抱拳作揖道:“父亲,贤儿敬您一杯。”
父子二人就着烛光,一人喝了一杯,又吃了些小菜,酒足饭饱。
“贤儿,为父要去修习你那两首诗文去了。”
“你若是累了,便早些歇息吧。”
苏城慈爱的看了一眼余贤,便径自去了屋里冥想,余贤在学堂里的蒲团上坐下,也开始打坐冥想。
他现在还是有些着急。
隔着县试已经不足三月了,文海里的文气又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他想要再接再厉弄个天赐秀才的话…
文海不满,是做不到的。
但是,修炼诗文又同样重要,这就纠结了。
神识进了文海之后,余贤明显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
他有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很清晰。
成为天赐秀才,然后再通过县试,成为天赐举人…
这条路对他很重要。
“算了!”
良久之后,余贤不再纠结,虽然雁门太守行能够精炼神识,对他有大用处,但成为天赐秀才可能更重要。
有了取舍之后,余贤开始凭空书写易水歌。
这首诗文,在战斗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余贤估计,恐怕圣院早都已经开始推广这首诗文了,至于雁门太守行,他也不好猜测别人是不是能够发现其中的奥妙。
但即便发现了。
恐怕以那首诗文的消耗,恐怕举人之下的学子也根本承受不起。
至于其他的写景诗文。
虽然修炼到三境以上会有强大的攻击力,但实在是见效太慢了,估计不会有多少人修习,也就是学习鉴赏一下,用来提升写作水平。
余贤收拾起心神,开始凝聚文气书写。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文海里,荆轲身影出现。
因为没有战斗,荆轲瞥了一眼余贤,便自顾自的开始演练武艺,只见他身影闪烁不停,漆黑无锋的匕首带出一道道残影。
不多时…
余贤身边,尽是匕首破空的锐利之声,一道道漆黑光线,交织成了一张蛛网,凌空滞留着。
那张黑线形成蛛网之上。
森冷冰寒的刺骨寒意透射而出,整个文海似乎快要冻结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