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恭敬道:“替身就是替身,皇上只是把懋嫔当宠物似的养着,高兴了便哄两句。”
皇后摇摇头,看着江福海身上的血渍:“替身又何妨,宠物又何妨?本宫以前未出阁前过得就不如乌拉那拉府嫡福晋养的那只乌云盖雪。”
江福海明白皇后娘娘说得在理,但听着心疼不已,又想安慰自家主子,却想不出来合适的说辞,一时语塞。
还是皇后娘娘过了一会儿开口道:“冷宫的夏冬春怎么样了?”
江福海笑道:“好着呢,托娘娘的福,衣食供应不缺。只是夏冬春知道了是懋嫔当年求皇上把她打入冷宫后,日日对懋嫔娘娘辱骂不休。”
皇后眸色暗暗,笑如蛇蝎吐信:“昊天罔极,原是感念父母恩德之义。既然皇上喜欢懋嫔腹中的弘昊,那么本宫就让弘昊生下来。只不过,本宫会是弘昊名正言顺的唯一的额娘。”
江福海深以为然:“娘娘说的是,如今谦妃有了弘曕,娘娘自然得有弘昊傍身。甄嬛是汉军旗女子,不和咱们满军旗一条心,若是由她抚养阿哥,她教出来的孩子必定跟年羹尧一个样儿。甄嬛的孩子未来能养在您身下,是她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皇后颔首,摸着玉如意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好好调教夏冬春吧!”
江福海道了一声“嗻”,便退了出去。
江福海出来时,一道大大的雷电闪了一下,电光照亮了江福海道衣服,剪秋见江福海身上的血渍,心里明白是皇后娘娘吐的,吓得脸色苍白,冲进正殿,却看乌拉那拉宜修脸色如常:“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摇摇头:“病血而已,吐出来舒服多了。服侍本宫睡下吧。”
几天后,皇上照例来承乾宫吃酥皮糯米糖糕的日子,齐贵妃李静言照例亲自给皇上和绾君做了一些酥皮糯米糖糕,潮汐在一边打下手,笑道:“娘娘这次怎么做了这么多酥皮糯米糖糕啊!”
齐贵妃李静言看了看已经下锅的酥皮糯米糖糕,又看了看还剩好多的原材料,笑道:“皇上不是让咱们改酥皮糯米糖糕名字叫炸油馍吗?你怎么又忘了!”
潮汐一脸不在意,嘴上却恭敬道:“是,奴婢记着了。”
潮汐咽着口水看李静言这次炸了将近一百个酥皮糯米糖糕,心中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自己主子是不是想让皇上一次吃腻再也不来承乾宫啊?
到午膳的饭点儿,欣嫔已经牵着绾君从钟粹宫来了,绾君今日神采奕奕,恭恭敬敬给李静言行了个礼:“额娘好,绾君给额娘请安。”
李静言言笑晏晏,将绾君抱起来:“哎呦,绾君又长高了,本宫都快抱不动了,妹妹,别站着,快进来吧!”
欣嫔到了一声“是”,刚接过绾君,却见养心殿的侍女福子来禀报:“齐贵妃娘娘吉祥,欣嫔娘娘吉祥!”
李静言看福子来觉得古怪,毕竟福子最早是景仁宫的,虽然没在景仁宫待多久,但多少有点把柄在皇后手里吧?不过,李静言又想福子的父母如今在年世兰手里,心里也有些放心,便问:“福子,你如今是御前侍奉茶水的人,怎么由你传话,为何不是苏公公或厦公公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