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太师派系的人为他捏了一把汗时,又一道声音自参赛人群中传了出来:
“我不服!”
声音不是很大,但场内众人却都听的清楚,众人闻声看去,说话之人正是王林。
见王林站了出来,不少认识他的人纷纷捂住了额头,大王都已经赦免你了,怎么就还敢崩出来。
说自己不服?没人觉得他是冤枉的,他将黄太师的儿子废掉,此事早就在赛场传开了。
赵永华见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王劲鸿,见王劲鸿此时正老神在在的虚眯着双眼,他额头就是一黑,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随即看向王林,咬着牙道:
“你有什么不服的?难道黄太师的儿子不是你伤的?”
王林接过话,铿锵道:“是我撕下了他一条臂膀,但那又如何?”
“伤人者未必就有罪。若真是如此,那死守边关的将士,日日杀敌,岂不人人有罪?”
“荒唐,这怎么能与边关将士相比,他们在战场上杀敌,乃是为了守护我赤炎百姓,难不成你撕下黄太师儿子的手臂,也是为了守护我赤炎百姓?”赵永华一巴掌拍在旁边扶手上,佯怒道。
黄太师见状,赶忙顺着赵永华的语气道:“王上,他明明就是在混淆视听啊,求王上严惩!”
王林并没有理会黄太师,他直视着赵永华,扬声回道:“我伤他确实和守护百姓无关,但他剑指我母亲,我如何就不能伤他。
“敢问在坐的各位,你们的母亲被人以剑袭杀,你们如何处之?凭之任之吗?”
说着,王林睁着的双眼中闪过道道杀气,缓缓在众官员身上扫过。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无从反驳。
接着,只见他大喝一声道:
“圣贤着孝经,孝乃德之属。”
“父母皆艰辛,尤以母为笃。”
“胎婴未成人,十月怀母腹。”
“渴饮母之血,饥食母之肉。”
“儿身将欲生,母身如在狱。”
“惟恐生产时,身为鬼眷属。”
“一旦儿见面,母命喜再续。”
“爱之若珍宝,日夜勤抚鞠。”
“母卧湿簟席,儿眠干被褥。”
“儿睡正安稳,母不敢伸缩。”
“儿秽不嫌臭,儿病身甘赎。”
“儿要能步履,举止虑颠状。”
“哺乳经三年,汗血耗千斛。”
“儿要能饮食,省口姿所欲。”
“劬劳辛苦尽,儿年十五六。”
“慧敏恐疲劳,愚怠忧碌碌。”
“有善先表扬,有过则教育。”
“儿出未归来,倚门继以烛。”
“儿行千里路,亲心千里逐。”
“孝顺理当然,不孝不如禽。”
随着王林吟唱出的一首前世的“劝孝歌”,赛场内顿时一片寂静。
紧接着就是一阵轰然,所有人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