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饮和宁有志正攀谈间只听帐外传来了杂乱的吵闹声,二人忙不迭走出营帐查看,只见在那兵务营出口的位置围着一大群兵丁,林思扬气愤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凭你们也想挡我的路!”
二人相视一眼,急忙跑了过去,而在另一个营帐中的胡佑,姜玲珑等一干凡心学院弟子听到动静后也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
宁有志铁青着一张脸用手剥开了人群,只见林思扬和一位朱雀院女弟子站在场中,二人脸上皆是愤怒之色,周围地上躺着几个兵丁翻滚呻吟着。
宁有志环顾四周,只见这兵务营外围竟集了重兵,不由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师姐,你没事吧。”李多饮急忙跑到林思扬身边关心地问道。
“一群鼠辈,安能伤我。”
“那这……”李多饮用眼示意这地上躺着的几人。
“我让满红去送宁师兄的家书,哪里想到这里的守卫不仅不让我们出去,还出言不逊,我一时气愤便出手教训了他们。”
满红就是林思扬身边的那位年轻女弟子。
“什么!”宁有志听后大怒,他大步向前揪起一躺在地上的兵丁问道,“何大,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何大便是今晚兵务营的值夜官,面对搬山之境的宁有志,他早已被吓破了胆,口中磕磕巴巴地说道:“大…大人,这不能怪小人呀,这…这都是王爷的意思,小…小人不过按令行事罢了。”
“宝利王他想做什么?”宁有志接着问道。
“小人也不…不知道,只说不许大人你和你带进来的这些人离开兵务营半步。”
听了何大的话,宁有志的眉头渐渐皱起。
“王爷有令!宁有志勾结乱党,意图谋反,今特命我二人前来杀贼除奸,以镇国威!”
随着一声长喝,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出现在半空之中。
这红色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不仅所穿衣物是红色的,就连那一头长发也是红色,随风飘扬倒如黑夜中一团红色的火焰,一张脸白净无须,有几分英俊,更有几分妖邪。
这白色的是一位中年美妇,一袭水色长裙,臀宽腰窄,微风拂过,裙摆飘飘,露出一抹雪白,那美妇浑不在意,只笑吟吟地向下看着,眉目之间颇有风情。只是美中不足得是在那美妇的左脸上却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水火双魔!”看见这二人,宁有志眉头一皱,脸色颇为难看,沉声说道,“你二人不是应该在上京天牢里吗?”
“嘻嘻!”那美妇捂嘴笑道,“我也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看不到这花花世界了,不曾想却得宝利王爷赏识,放我俩出来做了王爷的贴身护卫,宁大人,你看是你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我夫妻二人动手杀了你?!”
那最后几字似从牙缝间蹦出,美妇的一张俏脸渐渐变得狰狞起来,那道疤痕似蜈蚣在蠕动。面对宁有志,她似有无尽的恨意。
原来这水火双魔原本是无门无派的两个散修,无意中得到一本古书,二人竟凭着书上功法,双双修到了邻云之境。又因这古书上的功法实为旁门左道,男子以少女精血为饮,女子以少男阳元助功,几年下来,二人杀人放火,害了多少少男少女,犯下了多少命案。
几年前二人流窜到了这尽山城一带,又做了几个大案,搞得人心惶惶,恰逢宁有志当时刚好提了这尽山城城主之职,一番谋略后,当场将这二魔抓获,而后押送上京。美妇脸上的那道疤痕便是宁有志捉拿二人时留下的。
“杀我?哼!就凭你们两个手下败将!”宁有志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
“姓宁的,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我夫妻二人也破入了搬山之境,今日定饶你不得。”那红衣男子厉声喝道。
“那又如何?宁某依然不惧你们!”
宁有志负手而立,滚滚战意直冲天际,向水火双魔翻涌而去,竟逼得二人稍稍向后退了几尺。
“哈哈哈!宁大人好大的威风,你看我带谁来了。”
入口处的重兵让出一条路来,只见宝利王爷搂着那狐媚女子莫晓云,嘴角噙着一抹阴笑缓缓走来。而在二人身后,则有四人被五花大绑,由一队官兵押着跟在二人身后。
四人分别为一个老妇,一个中年妇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幼童。
“爹…”
“夫君…”
那四人看到宁有志纷纷叫出了声,抽泣不已。
“王爷!你这是何意?”
宁有志见自己一家老小皆被捆绑而来,脸色越发阴沉。
只见宝利王从莫晓云怀中掏出一张圣旨,摊开后阴阳怪气地念道:“经查明宁有志被削官降职之后,不思龙恩浩荡,反心生怨念,勾结乱党,欲有反叛之心,特命宝利王将其缉拿,就地处决!”
宝利王将那圣旨合上,看着宁有志笑吟吟地说道:“宁大人,还不跪谢龙恩?”
“谁是乱党?”
宁有志强忍着要出手的冲动。
“宁大人,我实话跟你说吧,乱党只不过是个托词,你千不该万不该包庇这几个杀我大舅子的凶手,你知道吗?你这么做让我很不爽!”宝利王脸上渐渐浮起一抹放肆的狂意。
“人是我杀的,与他人无关,你先将人放了,要抓你来抓我。”林思扬突然走上前来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