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惜蕊悠悠问道。

飘絮有些忧心的嗫嚅这唇，不知该怎么劝说自家主子，许久才道，“姨娘，那，那是四小姐。”

“对啊，她是四小姐，是我的女儿，叶千依，我做错了吗？”疑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娇憨，这声音任谁听了，怕是心都要化了。

可是飘絮却没有心思去看这些，声音带上了几分急迫，“可是，可是，那样会……”

“毁了她？”惜蕊含笑接话，“怎么会呢？她是我女儿呀，我怎么会毁了她，不过既然是我女儿，她也应该可以把一切都处理的妥妥的，不然怎么算是我的女儿。”

声音的最后带上了一丝的残忍，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扭曲了。

这样的惜蕊让飘絮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摇着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是无辜的，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这样，万一，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那，那她也会彻底毁了呀。”

因为担忧与惶恐，她的声音也颤抖结巴了起来。

“姐姐。”惜蕊脸上的笑顿时消了下去，唤出了那个自她当上姨娘后就再也没有唤过的两个字。

飘絮浑身一颤，定定的看向了惜蕊，却不知该说什么。

“姐姐。”惜蕊再次重复了一遍，表情突然狰狞了起来，“那我就不无辜吗？是他们，是他们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所有，我为什么不能报复回去。为什么不能？我不管，哪怕付出所有，我也要彻底摧毁那个人。”

她说着一把抓住了飘絮的手，“姐姐，姐姐，你会帮我的多吧，就像，就像以前，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对吧？”

飘絮看她这般，再也顾不得主仆关系了，一把抱住了她，“对的，对的，惜蕊别怕，姐姐不会离开的，不会的，惜蕊不要怕。”

惜蕊在她的怀里哭的近乎歇斯底里，似要发泄所有的委屈。

哭到最后，惜蕊一字一句再次问道，“姐姐，你会帮我吗？”

飘絮连忙道，“会的，会的，不管做什么，我都会的。”

惜蕊这才笑了，在那斑驳的泪脸上，带着扭曲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