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笑和莫沫到医院的时候,刚好在门口看到医生在和慕尧交代着什么。
“何小姐的子宫本来就受损,以后受孕的机率也比较低,像今天的这种情况若再发生的话,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还有她醒了就带她去看心里医生吧,这身体上的病,药还能治,这心病啊还得心药医啊。”那医生看了病房了的人一眼,摇了摇头,走了。
听到医生的话,慕笑的眼色一深,看着还在紧绷着一张脸的慕尧,轻声喊道:“慕尧……”
莫沫最是沉不住气的,粗鲁的拉过慕尧走到医院角落的一角,睥睨着他,说:“医生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慕尧抬眸看着她,不说话。
莫沫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跺了跺脚,咬牙道:“我问你,大学毕业那会儿,你和她是不是……是不是坦诚相待了?”
莫沫有些难以启齿,久久才委婉的改口。
慕尧一脸诧异的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她怎么会知道。
莫沫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知道答案了,又接着道:“你呀你,我说你一大男人,你在欺负人家姑娘的时候不做措施也就算了,还不对人家负责,你知不知道,她离开你后怀孕了。”
慕尧终于有反应了,喃喃道:“怀……怀孕了?”
莫沫点点头,末了又似惋惜般的开口:“但很不幸,她流产了……”
“流……流产了?”慕尧像似受不了打击连连退到墙角,砰的一声,在安静的空气里异常的尖锐。
“莫沫姐,你是如何知道的?”慕尧微微抬头,定定地看着她,目不转睛的。
“在莫斯科,我偶然遇到的……要不是遇上我,我都不知道那姑娘还能不能活到现在……”想想那天,莫沫依然心有余悸。
她还记得那时候,莫斯科下雪了。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莫斯科的雪,那场雪异常的白,也异常的寒冷。
那时她虽然很喜欢那雪,但因为太冷了,她匆匆的穿过人群,想赶紧回到民宿,却不想在一个转角处看到了倒在雪地里的何知曲,而那雪也被她身上流出的血染红了。
莫沫下意识地抬手掩了掩唇,全身因这一幕而微微发抖,那一刻她只想逃离,虽然她知道这很不道德,可她怕呀!
也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听见了那声虚弱的声音:“救救我……孩……子……”
莫沫的脚步一顿,中国人?不不……中国人就中国人关她什么事啊?才刚抬脚移了半步,又停了下来,不!莫沫你不能这么冷漠,要是中国人不帮中国人,还有谁会帮中国人,对!对!
莫沫咬了咬唇,似做了决定似的,巍巍颤颤的蹲在她身旁说:“你有没有事?等我,我叫救护车……”莫沫说着开始拨打救护车的急救电话,但她人又害怕,拨了120才知道这是在国外,然后匆匆忙忙的去找莫斯科的急救电话,等救护车来时,何知曲已经晕过去了。
那时候的莫沫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陪着那女孩,等她手术完,然后又等她醒,在等她醒的时间里,护士有送了在她身上的一些私人物品,也就在那些私人物品中,莫沫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东西——护身符。
莫沫把那护身符拿了起来,仔细端详,没错,这护身符她认识,而且很熟悉,这护身符是她和慕笑去泰国时,慕笑特地为慕尧求的,慕尧都是时刻戴着从来不离身,毕业后一个星期,她还听到慕笑向她抱怨说,慕尧把她送到护身符弄丢了呢。所以……
莫沫看着病床上的人,是天意么?
莫沫看着颓废般模样的慕尧,微微伸手想去扶他:“慕尧,你没有事……”
“莫沫姐,我想一个人静静。”
莫沫看着他,许久才道:“好!”不放心的又看了他一眼,这才抬脚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慕笑看着病床上惨白的一张脸的人儿,很是心疼的替她掖了掖被角。刚刚她都听莫沫说了,她真的很心疼她啊,一个人默默地承受那么多。
莫沫走了进来,在病床的一旁站着,看着病床上的人,怪不得之前见了她,自己认不出她,原来,她已经把她脸上的斑去掉了,要不是那天她帮她捡文件时头发遮住了她的左脸,自己也不会觉得她如此的熟悉。
原来这突如其来的熟悉感都是有原因的。
傅战用犀利地眼神看着对面的人,表情冷淡。
“战兄,既然这是孩子们的事,我们就放手让他们去吧,反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何启光那有些微皱的老脸,从容的开口道。
傅战内心冷笑,当他不知道兴和的财务危机么?想攀上傅家,也不回家看看你们何家配不配?
“这些捕风捉影的报道,启光老弟你怎么能信呢,不过是媒体为博人眼球弄小把戏罢了。”傅战淡淡的开口,凌厉的眼神里看出太多的情绪。
何启光在内心骂道:老狐狸。
“战兄是不知道,我那孙女可是经常在我面前夸之言呢,害得我嫉妒了。”何启光装作特别宠何知曲的样子,一脸的无奈道。
呵呵,他何启光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情味了,要知道他最恨的可是这种家丑了,自己还不信了他能心平气和的接受那孩子。
傅战站了起来,道:“之言那孩子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我问过他的意思了再上门为他提亲,这婚结不结,还是要尊重他们的意思。”
下逐客令了?呵呵!还真是老狐狸,呵呵。
“那老弟就等战兄的好消息了。告辞。”何启光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等何启光走了,张秘书才上前,叫了声:“傅总。”
“公司损失了多少?”
“到目前为止,21亿,还有持续下滑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