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安静一点。”季宴不耐地蹙起眉头,冲手下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保镖出去,余青礼急忙起身,“你别伤害安安。”
季宴长腿交叠坐在了秦安安的位置上,看着面前的不断翻腾着的汤底,目光中带着玩味和嗤笑。
“在老公面前亲热的叫着别的男人,你觉得我能忍?”
“季宴,你别逼我!”
季宴轻蔑地看着他,“家里丢了很重要的文件,我怀疑你拿走了。”
余青礼手指都在发颤,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指着自己的卧室。
“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你丢了东西也不能只赖我,毕竟你那屋子也不止我一个人去过。”
“陆宛只去了那两次。”
“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季宴嗤笑一声,起身带人进去了,在季宴他们进去卧房的那一刻,余青礼闭上了眼睛,攥紧了拳头。
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隐私仿佛被人拿着刀子剖开,血淋淋的挖出来再当众鞭笞。
那里面确实没有季宴的任何东西,但是有他留下来的团建和当初参加国际大赛他和季宴同框的一些照片。
季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扬了扬,那是余青礼没有见过的。
余青礼蹙起眉头,他从来没有拿过这样一份东西,“这是什么?我没见过。”
季宴冷笑一声,“你没见过怎么会在你行李箱里,除了这个你还拿走了多少东西?”
余青礼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他几乎是瞬间就了解了季宴的心思,真是为了资产连脸都不要了。
“季宴你能别演了吗?我看着累,你可以让律师重新起草文书,我净身出户。”
季宴眼眸藏着让人看不透的东西,幽暗地看了他一眼,对旁边的律师,“没听到吗?重新起草一份让他净身出户的文书,起好后给他签。”
律师点点头,按照惯例询问了一句,“您真的要放弃所有财产?”
“是的。”
季宴见律师还在那里,走过去,眼神制止了两人的谈话。
“你们都出去,我还有些私人的事情要问他。”
律师和众人都出去了,只留下季宴余青礼两两相对,余青礼看着火锅,烟雾缭绕遮住了他脸上的神色。
“你是不是以为签了离婚协议就可以在外面跟人乱〤搞了?”
余青礼抬头,镜片上起了层水雾,雾光朦胧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你和陆宛一个月前就已经搞在一起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彼此彼此吧,秦安安也是你一个月前招进来的,算下时间我们两差不多。”
季宴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随意地拍了拍。
“沙发选的挺好,高度也很适合,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不介意最后再送你一次,”
余青礼厌恶地闭上了眼睛,“季宴,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
季宴望着已经慢慢贴锅底的火锅,和余青礼脸上的决绝,手指紧紧握起又松开。
“好,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