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个事实,我是喜欢打架的。我的骨子里沸腾着热血,估计一天闲的没事干,荷尔蒙得不到正常释放就想着找茬打架吧。虽说那时喜欢的女子挺多,可都没发生过具体关系。我倒是很想发生关系,可总是感觉力波用不到位。可恨姑娘们并没拿我当男人看待,我所表达的爱只能用来欣赏。那么多余的时间我会用来睡觉,看书,最多就是拉上帘子写日记。那时日记里也有很多姑娘,最让我写的多的想的多的还是刘雅。这个可恨的姑娘占据了我太多的情感,我总是拿她跟我遇到的所有女子相比较,因此我变得有点挑剔。
我的暴躁要从何国涛这头开始,那时我正在睡觉,何国涛打电话说他们队一个队员要打他。我就穿上衣服跑了下去找到了那个叫何小兵的人。何小兵挺狂,想着用气势吓退我,他说要打架就下地下室。我平静的跟他来到地下室,既然要打就打个痛快。可到了地下室他却话锋一转不说打架的事了,可我不会放他走,我想激怒他,可他再也不会怒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怂了。因此我对他进行了批评教育:“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别相互欺负,这个世界谁怕谁!”
自从次此事件以后我感觉整个团队对我显得冷漠,毕竟人家在一起时间长,有感情,我们刚来就如此撒野,他们看不顺眼。哪有什么!我还是照样过我的日子,假如谁想挑战我,我随时欢迎。有一天吃晚饭,有个叫张燕的,体型肥大,勇武过人,人家还跟部长关系好,时常出入相随。不知怎么回事,估计是我买菜时怎么没合人家胃口,明明安排的买这菜我却买了那菜。那时保安吃饭都是公司出钱我们想吃啥就买啥菜的,特别人性化。
记得刚来那会儿何国涛的队长给了他两块钱,本来是让他去给队长买注彩票,兰州方言他没听懂,结果拿着队长的两块钱在菜市场转了好几圈儿,恁是不知道买啥菜?两块能买个啥菜,队长这不是要整他么?他这几天也挺乖啊,没怎么得罪队长啊!其实人家那个队长叫左小平,人瘦个儿高,看着帅气,人也挺好,不随便为难人。那天却让何国涛百思不得其解。没办法他买了两块钱的韭菜给了队长,当时左队长死的心估计都有,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何国涛说:“我让你买彩票,你买菜干啥!”也是那时候我们也学会了买彩票,时常梦想着五百万以玆改变命运,那时常做梦,时常梦见五百万。
和张燕那场仗打的挺苦的,我爆发力强,气势足,经过多年的乡村磨砺和体育训练,全身蛮力。而他成熟的早,估计酒色过度,外强中干。我当时从饭桌上直接跳了起来对着他的胸就是一记飞踹。他顺势倒地,我扑上去双拳左右开弓,只见他空有一身武艺被我来个饿虎扑食却也翻不过身。而我当时爆发出的声音以及当时的状态估计吓坏了在场所有人,我完全像个精神病。我以为他爬起来后还会继续打下去,被我打倒估计他心中不服,我做好了继续战斗的准备,他却翻起身直接抹了一把嘴角流下的血,恨恨的走了,我又回到桌前吃饭。几个队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也是那时我立了威,谁也不敢对我大呼小叫,我们队长经过前几次跟我较量加上这次他也是睁着眼闭着眼的跟我应付着。直到后来,我跟一个瘦高个儿的小伙子,也就是张金凤的小情人,平时咋咋呼呼的,一看就是个牛犊。本着自己本地方人,平时跟队长关系好就对我有点敌意。而更多的是他或许知道了我再追张金凤。后来某夜他还拐着弯子问了几句我们之间的事。那时我怎么知道他们恋爱的事?也是队长不经意说出来的,让我倍觉尴尬,后来我问了那个女子,确实真的。既然知道了他们恋爱过我也就开始疏远那个女子,可阴影似乎留在了彼此心中。也是双方年少气盛,估计我跟张燕那一架有人不服气。似乎我看着不那么强大嘛!所有事件的发生总有原因,空穴不来风那才怪!火药味儿要经过酝酿在有限的空间里才能点燃发生爆炸。而我们的战争就发生在某个巡逻的夜晚,那小伙时不时做出活动肢体的行为,他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讨论过长拳短拳的各种不同和威力。他高个头,胳膊长擅长远攻。我也给他讲解过两种拳法的具体要旨,从小我就喜欢研究武术,特别对李连杰主演的《精武门》厚爱有加。我喜欢里面的陈真,也喜欢陈真锻炼的方式方法,那时候我走路跑步几乎都用脚尖,因此我在上初中时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弹跳力。而我对厮打也研究颇多,所以每次打架我都会以巧取胜,对那种蛮打蛮缠的打法嗤之以鼻。那时我很想找人对打练习,可苦于没人,后来找许城帮忙,可那家伙对武术一点不感兴趣。没承想多年后当了保安,能将看家本领激发了出来。也是这小伙儿活该倒霉,真是个倒霉的孩子,他在跟我探讨武术的过程中将自己的软肋暴露了出来。因此后来我们干仗时他完全摸不着我的路子,被我三拳放倒在地,又被我骑上去左右开弓打的鼻血横流。那小伙热血澎湃看来轻易不会服输,好吧,既然你惹怒了我,那我就打到你哭爹喊娘为止。而我的怒气就是他无意中用手提灯击打我的脑袋,我只觉脑袋嗡一下,手提灯碎裂的碎片到处飞扬,他的这一击打显然超出了正常的搏斗,他是要置我于死地的节奏。我的大脑也接受和分析了这一信号,我便狰狞异常,咬牙切齿,心中便一个念头:不弄死你,你会弄死我!
当自己的生命受到潜在的威胁时,本能机制便会发生作用,出于生存我将这场仗看成了殊死搏斗!队员也看出了我的意图,赶紧拉架,再观看下去就得出人命了,到时候谁也不好交代。我们被七手八脚的拆来开,小伙几乎软绵绵的被两个人架着,目露凶光,可多少有些闪烁,而我眼光如铁,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假如他还有啥风吹草动的,我会拿出最后一招:黑虎掏心!这是我认为对敌人势成伤残的杀手锏,我认准了对方的心脏,我的拳会穿透他的脊背的。当我完全站在所有队员面前威风凛凛时也是我离开团队的时刻。
此时的我已能算是老队员了,何国涛早已改行跟着他尕爸跑车送货去了。我的表弟张乾跟我混了一个月突然当兵去了。我的表兄当了三天保安感觉没意思去了西固一家酒店当服务员去了。而如今我也该到离开的时候了。一个月之内连着两次暴力事件全都指向了内部队员,我完全成了万众之矢,也可以说害群之马。经过安全部长的意思,这个部长跟我们钱队长是同村的,估计也是钱队长的意思,他们一致认为我不适合待在这里了。而我们保安部长挺喜欢我的,看我有虎狼之相,在保安当中算是人才,可也拗不过众人的意见,只好找我谈话。部长的意思是他舍不得我走,可他一个人挡不住两次事件的发酵,所以他算清了我所有的工资,并说以后想来了就来并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部长最后语重心长的说:“到底是年轻。”我也不懂他说这话啥意思,我就转身离开了,告别了这个熟悉的地方,连同我那些喜欢过的女子。
离开后我去了西固,好在我的表兄文利平已在西固扎稳了脚跟,我去后直接找了一家叫宝聚源的酒楼,跟表兄离的很近,从此开始了我新的一段人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