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我跟刘雅之间还会延伸出这件事,一件关于小城并不光彩的事,可它却真实的存在着,这让我在情理上无法接受。
钱,难道那么重要么?重要到践踏人格尊严去换取么?可钱它真他妈太重要了,假如我有钱,我跟小琪的爱情还会受到重重阻隔么?我不也为了钱绞尽脑汁,想一切能想的办法么?还不是为了钱跑到彩票店一座就是很久么?
世界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如此现实了?记得小时候能吃一顿好的,穿一件新衣服就快乐的跟个猴子似的,如今,吃穿不愁反倒添了更多的愁闷。都是钱惹得祸。
现在我是接上章的事继续说呢还是绕过这段进行下面的故事?对有些事有些人我宁愿不去回忆,真的,虽说别人既然能干出来的事,人家不为羞耻,难道对此事想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和评论又有何不可呢!
难就难这件事是我亲身经历的事,估计会有人说我心术不正,不务正业,丢人现眼,违法乱纪……关于一个人在某个时段确实会干出有违道德,有违良心的事,可夜探小巷子这件事我完全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因为我啥事儿也没干,完全出自一种好奇的心态,那时我就特想有个人陪着我进去看看里面的世界,关于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事。
我对女人最初的了解来自小琪,我能感受到两个异性初次接触时的震撼和内心的慌乱,可这出于两个相爱的人,熟悉的人,可跟陌生女人在没有情感介入就能发生那事,从心理角度分析多少让人感到抗拒和各种不舒服。性,在两情相悦之下显得那么和谐,珍贵,也是对生命另类的理解,感受,情感上的共鸣可以延伸肉体的享受,而来自陌生的两具肉体完全只剩下发泄,发泄什么呢?发泄一种愤怒,焦灼,不满和扭曲。
当老鸨推开那两道厚重的铁大门时,伴随着铁门浑厚的压抑声我的心就那么被踹了一脚似的闷不过气来。这是一家简单的院落,里面大大小小盖满了小房子,除了几间房可以看到岁月的痕迹外,另外七八间房显然都是新盖不久,至多也就两年,可嗅的到一股潮湿的霉味儿。院子是水泥浇筑的,墙面也是水泥,只中间用简单的白色涂料刷了一遍,此刻也是斑驳一片。
我跟小常像两个迷惘的老鼠立在院子里谁也没说话,似乎此刻的环境与内心所构造出的温馨场面有了诡异的出处。对,或许我们两个爷们儿有着同样的思考和共鸣,从环境上可见这绝非什么旅社,而是一家大杂院,可住在里面的人毫无精神气儿,假如正常人家的院落此刻也能闻得到炊饭香或者烟火的气息,显然这里缺失着此种温暖。
我们的心也潮潮的,眼睛也一片灰暗之色。我大体瞥了几眼院落,都是平房,除了两间房内亮着昏暗的灯光外,其他屋子都黑着,院落中那点光线还是从广场上那台高高的路灯下弥漫过来的。那台路灯好高哦,有十几层楼那么高,估计是为了广场的照明而设。那灯光在这里看,显得那么哀怨,似乎一个卫士守护着他能照的到的土地,可他被孤独环绕,失去了自身应有的光彩。
孤独是黑色的,我这样想,就在此刻,我突然感到了无以名状的孤独。院子里突然飘起了风,吹动着我额头逐渐长起来的头发。
“进来吧,这间屋,你们先在里面等着,我给你俩叫姑娘去。”老鸨打开了一件黑屋子挤了进去,不一会儿屋子白惨惨的灯光亮了起来,白色的有点脏的不像样子的门帘儿随着微风飘荡了起来。我跟小常又相互望望,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些许期待。毕竟是青春热血的小伙子,对即将被老鸨带来的女人心生好感。女人,对,陌生的女人,不论漂亮与否,她们都是区别于我们的人种,而且只要你愿意付出点金钱之类的东西立马就可以得到的女人。从未想过男女之间的性会如此轻易得到?想起前段时间,或者更远些,为了追求女人大费周章,耗时费力不说,还不一定讨的好,而我们追求女人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欣赏和睡觉。而如今,面对这里的女人,一切繁琐的过程都可以不要,只需要钱,她们就会匍匐在你的脚下,甚至不用你去动手脱掉对方的衣服,她们会将最温热的身子交给你。!
我的心翻天覆地的涌过来一股股的急躁和不安,甚至身体内生腾起热热的气流,它在体内流窜,幻化成型,一个女人具体的轮廓渐渐清晰,可脸部还是云雾状,没有清晰的线条儿,这个女人她在我的内心世界起舞,挥动着纤纤玉手,向我逐渐靠近。
小常看着老鸨离去的背影他收回了思绪,双手不断揉搓着,进而在裆部兴奋的揉搓着,长长的头发都快竖了起来,脸色泛着潮红,跟吃了催情粉似的。
“老许,你说这老娘们给咱们能带来好货色不,可别拿老女人顶替学生妹?”他不无担心的说。
“老女人和学生妹你都分不清!你瞎啊?”我没好气的说,瞧那德行。其实我有点后悔,感觉玩的有点过火。心中毫无心理准备,假如对方来个硬的,非得怎么着,那该怎么办,进了这门还有我们说话的份儿没?可事已至此要说跑却也是来不及了。
“我就是感到有点乱,你说这俩妞子来了怎么办啊,难不成真上啊,说实话我还是处男哩,感觉搁这儿有那么一点不值得。”小常扭怩作态,做出清纯的表情。
“看你那样儿也不像啊。”我差点笑出来了。
“难不成你不激动?”他眨巴着眼瞪我。
“不就两个妞么,又不是母老虎。”我说。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千万要躲开,这歌你没听过啊!”小常调侃。
经过对话我们摆脱了刚进屋时的紧张感,这时我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屋内的陈设。房间不大,就摆着一张单人床,床单和被子,枕头都是清一色的白色,显得有点冷,感觉跟医院的太平间似的,心里凉嗖嗖的。一件床头柜,旁边还放着一张陈旧的靠背椅,简单,冷清,空旷,加上潮湿的霉味,谁愿意在这睡觉啊!眼看着就不像个客店么。尤其地上的小红砖铺的地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尘土,整个墙面也是很随意的用大白粉涂了一遍,还好,墙上倒是挂着一幅现代派的女人裸体画像,像中女子看行头是个外国妞,一看就是复制的外国名画,不过这画成了屋内唯一可以产生温暖和朝气的东西了。
我们俩活物就处在冷色调弥漫的房间内,频频望望门口,该来的终究要来。我赶紧调整了一下心态,因为外边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我想她们来了。
门帘被老鸨掀开时一胖一瘦两个女子出现在我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