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刘礼轻声一笑,抚了抚他的似水流星剑。“姑娘似乎不擅长剑法,你确定要与在下比试?若是输了,岂是我胜之不武?”
雪泽轻声笑了笑,摸了一下脸上的面纱,淡定地说:“我虽不常使用刀剑,但也会几招,为何你要这般轻视?反倒是你,这把流星剑是好,却不是你的常用武器。如此说来,你我皆不精于剑法,你又怎好说我呢?”
“姑娘明知如此,为何来孤峰楼?”刘礼饶有兴趣地看着雪泽,心中疑惑渐生:这女子好生奇怪,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江湖中人,为何要来孤峰楼呢?她懵懂无知,却知道我不常用刀剑,难道她见过我?
“那公子呢?你也不为自己,来孤峰楼作甚?”雪泽打量了刘礼一番,心中感叹道:这人还算潇洒正派,为何要夜闯此地?他还有种看守人的感觉,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是外人了。难道,他是我爹爹收的徒弟?
刘礼淡然一笑,“我自然也是为了宝物,只是与姑娘的目的不同,我拿的不是《剑法宗卷》。若是姑娘觉得我们实力悬殊,亦或是不屑委身,那就由此告别吧!”
“且慢!”雪泽走到刘礼跟前,轻声问道:“此地还有其他宝物?你…你听谁说的啊?”
“看来姑娘对昆仑并不熟悉,此处是有名的藏书楼,自然有许多上好书卷。正如姑娘所说,我并不精专剑法,故而特来寻找其他。《剑法宗卷》是大多昆仑弟子的心愿,交予你手中倒是无用,所以我不会帮你找!”
雪泽一怔,不满地看着刘礼。“你这人怎么这样?亏我对你心存好感,你竟然出尔反尔!你不是说我打赢你就能拿到吗?
刘礼轻柔一笑,看了看雪泽。“初见一面,又交了几招,姑娘还对我心存好感?这可真是…也罢,反正你打不过我,那我就不食言了!”
“好啊!”雪泽冷哼一声,掂了掂手中的长音剑,心中念道:不就是武功胜于我吗?我移速快,看你如何赢我!我在昆仑待了这么久,也学会了几招,对付你这种不用刀剑的人应是容易!
刘礼的手微微颤动,流星剑的薄片抖了许久,一种轻微的震音钻入耳心。
似水流星剑锋刃很薄,可弯曲折叠、扭转带风,遇坚硬可不断而回,亦可猛然入刺,柔与刚只在使用者手中、好与坏只在一念之间。
这把剑,雪泽甚是熟悉,那颤抖之音也令她心生畏惧,毕竟这把剑可居昆仑武器前三。曾经,雪泽见过余千烨用过此剑,那等气势与威风令人甚是钦佩,不知刘礼可否驾驭。
自然,雪泽并不相信他能够驾驭;因为在她的心中,他只是一个文雅温柔的书生。
“若我赢了你,你还要告诉我此剑的来历!”雪泽说罢,不等刘礼回应便移步靠了过去,手上的长音剑划破空气、直逼刘礼咽喉。
长音剑虽比不得似水流星剑,不可转换柔与刚,却轻巧刚毅,用得好还可品味悠长音律。
刘礼退了一步,侧身躲过,轻声叹道:“直击咽喉,姑娘未免操之过急!”
“我可没你那么多时间!”
雪泽挥手带动长剑,两步上前,迅速划过刘礼额间,一道道寒风令刘礼发丝飘摇、步履难稳。
刘礼踮脚而起,跃至空中,落在雪泽身后。雪泽眨了眨眼,提动长剑向后刺去,却感知剑刃遇到了重物抵挡。
转身过去,雪泽一掌送入剑柄,那剑立即脱离刘礼的束缚而驶向前方。雪泽飞身而上,正欲接下自己的剑,却被刘礼一把拉下。
雪泽冷哼一声,施法控了长剑回来,又一倒肘直入刘礼胸口。刘礼微微侧身,一手抵住她的胳膊肘,一手握住她持剑的手,轻声道:“你力气太小,还不足以近战!”
“嗬,那你还真是小看我了!”雪泽撤了肘,改换这只手拿剑,转动剑锋移向刘礼腹部,速度之快难以看清,只有反光的锋刃在视野中呈送光影。
刘礼放开雪泽,以流星剑相抵。柔软之力将流星剑运用得像水一般自如、无形,缠绕剑锋之形又似白练,顷刻便将雪泽的剑缠了起来。
雪泽看了看刘礼,运用全身力道也没挣开,不由得生怒:“比试就好好比试,为何要封住我的剑刃?”
刘礼看了看雪泽,轻声笑道:“你心急却力气微小,容易急气冲心、怒意入脑,我可不敢跟你打斗!”
“你这是小看我吗?”雪泽冷哼一声,轻快地取了手,瞬移到刘礼跟前,一招便点了他的穴道。“本来,我就可以一招制服你,却还要考虑你的尊严与你好好比试。你倒好,一直轻视我,这下好了吧?”
刘礼轻轻咳了咳,手中的两把剑皆掉在地上,他的手指还能轻轻挪动。“姑娘,你似乎点穴的功夫也不够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