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穿的这么厚?难怪总觉得自己似乎肿了一大圈,可是大夏天穿这么厚还冷啊……谁给她换的衣服……
舒曼忍下心里的恶心感,拒绝再去想这些细节,衣服都换了,手机肯定也没了,她又检查了一遍身上穿着的衣服,摸出了一些类似铜钱的东西,还有石头?一把小刀?……。
零零碎碎的居然摸出了一堆,在昏暗中也看不清到底都是些什么,舒曼把小刀攥到了手里,虽然摸起来钝得厉害,却是她摸出来的唯一有用的东西。
方才听到两次关门声,那两人应该出去了,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外面听起来静悄悄的,屋子里光线很暗,看起来像是到了晚上。
舒曼转头看了看身边昏迷着的人,咬唇站了起来,轻轻迈开步子,每走一步就停下来听听外面的动静。
也许是太过紧张了,也许是因为脚下的地太不平整,她觉得自己每次迈步都要摇几下才能稳住身体。
就这样走一步停一下,一直到她走出了里屋,看到外屋门口透过门缝漏进来的一点微弱的光线,舒曼顿了顿,再次确定没听到任何动静,就继续往前走,一路到了门边,依然没有任何异常,舒曼站在门边,只感觉一股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让她控制不住地又哆嗦了下。
借着门边的光线,舒曼看清了门的样子,她果然还是在山村里,这种老式的木门现在只有山村里还能看到,她这么久没回去,老同学肯定会找人来找她的。
这个小山村她也算熟悉的了,虽不是什么有名的景区,可因着有山有水,远近的游客却并不少,因此这里的旅游业链条也算完善,村民真没有穷人,她来这里写生也有五六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境况。
她再后悔也没用,现在关键是要赶紧找机会看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舒曼把心里的杂绪全收起来,如果能看到外面,她说不定就能判断出自己的位置。
观察了下门,舒曼有些意外地发现门似乎只是掩着,她把耳朵贴到门边听了下,外面依然静悄悄的,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舒曼伸手扣住门缝慢慢拉开了一指宽,眼睛凑到了拉开的门缝边。
这一看,舒曼忍不住眨了眨眼,她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门外面那白茫茫的,是雪?
怎么可能,就算是山里温差大,也不可能盛夏的天还下雪吧?
舒曼不可置信地把门缝又扣大了点,鹅毛般的雪花便打着转飘到了她脸上,瞬间融化开来,她呆呆地看着外面,放眼望去是一片银白,地上,房顶上全都是厚厚的积雪,一轮圆月孤零零挂在天上,月光投在雪地上白的清冷。
手指扣在门缝上冻得麻木起来,舒曼收回手指,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可是思绪乱成了一团,理不出头来。
她低头看着通过门缝投过来的那一线月光迟迟回不过神来,地上的雪那么厚,根本就不是几个小时能达到的高度,而且,怎么可能这个季节雪下得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