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虽看不到自己吃相,可余光瞥瞥脱里的样子便知道她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肯定辣眼睛,但正因为辣眼睛,她才要去学脱里。
瞧瞧跟她同坐的都是谁,脱里虽不知道在大东家身边做什么,可看她那体格跟武力,再加上在大东家面前随意自在的态度便知脱里定是大东家的亲信了,燕之归呢,不用说了,好客楼的大掌柜,还这么年轻,武力也不错,大东家更不用讲了。
她,啊不是,是原主,有什么?轮武力比不上脱里,才智,能使顺子那般的小人哄着,应该也没多少,有什么资格跟这些人同坐呢?
这“殊荣”她承受不起啊。
舒曼怎么想怎么觉得她现在是过了大东家的那关,还即将成为大东家手中的棋子,或者说是炮灰。
尽管嗓子疼得要命,她还是大口嚼咽,做出一副粗俗不堪的样子。
除了吃相力求难看,舒曼一想到鲁大娘再三叮嘱她的话,就果断跟着脱里喝起了酒,原主不是就因为喝酒误事的吗?
她就跟着原主学,酗酒如命,这样的人,谁会重用?
脱里见舒曼这般豪爽,如同找到了知己,和她碰起酒来更是无所顾忌。
酒酣耳热之际,脱里已自动挪到了舒曼身边,搭着舒曼的肩膀,一张口就是满嘴酒气:“好姐妹,你真对我脱里的口味,跟我脱里混吧?在你们大夏国,真难得碰到你这般的勇士……”
原主的酒量可能还行,舒曼估摸着自己又喝了比早上多两倍的量,目前并无眩晕感,所以脱里的酒话她还听得进去。
听到前面她是满心无语,她为何要对一个女人的口味,为何要跟一个以打斗酗酒的人混?
听到后面她就有些懵了,你们大夏国?
她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忍不住侧头打量脱里,脱里不是大夏国的?
脱里装扮是跟她在这儿见的人不太一样,可脱里这个人本身就很另类,如果脱里是别的国家的人,还能出现在大夏国,难道这里国家之间并不封闭?
“……大东家,你看这姐妹怎样,给个准话,要不要她跟我混?”
忽然听到脱里问向上座的大东家,舒曼再也顾不得想其他的了,屏息听上座的大东家会怎么回答。
大东家不仅没出声,还站了起来,径直出门了,燕之归紧跟其后,走时就留下一句:“两位姐姐请自便,酒菜随意用。”
这是什么意思?
舒曼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大东家这态度,是没看上她吧?
酒菜都未动一口,一字也没和她讲过,也不理会脱里的问话,这怎么是重用原主会有的态度?
她硬给自己灌的这些酒没白灌,果然反着鲁大娘的话来是有用的。
舒曼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意,这下,她算是通关了吧?
大东家都没留一个字给她,顺子也说过大东家轻易见不到面,以后她应是轻易碰不到大东家了。
她正暗喜着,忽然听到碗重重磕在桌上的声音,顿时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只见脱里手中的碗已是遍布裂痕,心中的喜意顿时退潮了,她该怎么从这个脱里这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