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回来了啊!来来来,跟我说说这小爷们是谁?”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脱里收回打量卿云的视线,指了卿云看也没看舒曼便直接问道。
“他……脱里姐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舒曼的视线越过脱里看向静坐正屋门口的卿云,见他安然无恙,稍稍放了心,不动声色地放下木桶,往卿云的方向走去,岔开话题答道。
她动的时候脱里的视线就随着她动,如同锁定猎物正在计算什么时候出枪的狩猎者一般。
这种视线舒曼已算是熟悉,她同脱里热身的时候,脱里就是这么个状态。
被这视线盯着,舒曼走得越发小心翼翼,面上却还尽量维持着自然的笑容。
直到她到了少年身前,也没见脱里有何动作,只是目光依然定在她身上。
舒曼心里有些不解,倘若是热身时,脱里早就扑上来了,可她已走了这么些步脱里却毫无动静。
舒曼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脱里,难不成她还自不量力地先攻上去吗?
“他是谁?”
脱里又问了一遍,视线牢牢地定在舒曼的脸上。
察觉出脱里对这个问题的执着,舒曼心中越发谨慎。
她该怎么回答?
只是略略想了一瞬,舒曼就定了答案。
“他是我的夫郎。”
舒曼斩钉截铁道,目光直直回看向脱里。
这脱里是因她才会到这里,才会见到小少年,才会让小少年陷到这种境地。
虽不是她有意造成,却是因她而起,倘若真的再让这孩子受伤,她心里怎么过得去?
她需要一个名正言顺来保护这孩子的立场。
没有比夫郎这个身份更合适的了。
她的话音才落,脱里就动了。
舒曼本就紧绷着,脱里攻过来的时候她立刻就迎了过去,她身后是小少年,她只能迎上前,再想办法将脱里拖到一边去。
脱里是怎么回事?
一交手舒曼就发现了脱里的异样,脱里的拳脚都更快了,攻势也更猛烈了,就像是她是敌人一般,还是生死不共戴天的那种。
她本就不是脱里的对手,只挡了几下,舒曼就又被锁了喉,还被扭成了面对卿云的方向。
“他是你的人,你还将他打成这个样子?”
喉咙被锁上的同时,舒曼听到脱里这般凶狠地逼问道。
她懵了一瞬,搞不明白这是什么发展。
脱里这是,为小少年教训她?
这一懵就错过了说话的机会,喉咙上的那只手犹如烧的滚烫的铁爪一般牢不可破,又烧的喉咙直冒青烟。
舒曼使尽全力去扯脖子上的那只手,才被锁上眼前已开始一阵阵冒金星了。
“不是她打的!你快放开她!”
卿云从舒曼说他是她夫郎的震惊中回神便看见舒曼完全没有抵抗之力地被锁着脖子提得连双脚都开始离地,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他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
由于太过着急,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就往前伸了,椅子顿时失去平衡被带着向前倾了下去。
卿云喊出来的时候,脱里的手松了一些,舒曼眼前清晰了一瞬,恰好看到卿云要跌下来的身影,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千钧一发之际,脱里松开了舒曼,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赶在卿云落地之前连人带椅子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