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快睡吧,别担心了,我们两个女人哪会怕冷,随便搭搭就成了。”
为了不让卿云再担心,舒曼刻意摆出一副大女子的模样顺口就说了出来。
从屋里出来,舒曼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不由摇头失笑,她什么时候也能这般自然地说这样的话了?就好像她就是这样一般。
这一细想,她心里就不是滋味起来,不知不觉已过了这么些天了,她已渐渐对这里的生活游刃有余了。
她还能回去吗?
回去后她还能适应现代生活吗?
还会,适应她自己的身体吗?
……
没睡多久舒曼就被冻醒了,她鼻子塞塞的睁开眼,却怎么也摸不到被子了。
坐起身摸索了一会,舒曼就不得不放弃了。
被子她是摸到了,但被子全被脱里霸占了,她又拽不过脱里。
舒曼分外可怜地卷了褥子把自己包裹住又躺下。
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这脱里的打呼声也太响了,根本忽视不了。
舒曼辗转反侧也没能睡着,耳边实在聒噪得厉害。
她真是高估自己了,想着在好客楼不是跟这脱里喝了酒还躺到地板上就睡了,却忘了那是喝醉了。
悻悻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昨晚也没脱衣服,套上靴子,舒曼就出了厢房。
去灶房看了下,没能供她躺的地方。
舒曼站在院里被冻得直打哆嗦,只能轻手轻脚地进了正屋。
一进正屋,舒曼就立马觉得暖和了。
她学着孟柳那天的做法坐在太师椅上趴到了桌上。
肯定没躺着舒服,可耳边至少清静了。
又累又困,趴了没多久舒曼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骨架就像是要散掉似的一动就噼啪响,舒曼扶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直起腰来,试着转了转脖子顿时疼得面目狰狞,她睡落枕了。
外面鸡鸣声此起彼伏,舒曼僵着脖子开了门出去。
呼出的白气一团团地升起就消失,舒曼搓了搓有些发麻的手,进了灶房。
脱里还睡得香着呢,呼噜声在灶房里都能听见。
舒曼满心怨言地生火做饭,深深地为自己的睡眠发愁。
粥煮上后,听到隔壁的动静,舒曼就站在墙边喊了声孟柳。
等孟柳应了,舒曼就交代了下让孟柳不用做她们的饭。
反正她也下过厨了,也被看到了,以后都不必再麻烦孟柳夫郎帮忙做饭了。
粥做好后,听脱里的呼噜声还没有停止的迹象,舒曼就先端了卿云的饭菜进了屋。
她僵着脖子往里屋看了眼,见少年已睁着眼,就放下饭菜转身去端了热水进来让他洗漱。
卿云自己洗了脸,刷了牙,舒曼帮着擦手。
看着舒曼眼底下挂着的青黑眼圈,以及那僵硬别扭的姿势,卿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