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冷还问过苏娘子,上次事件的处理结果。
苏娘子说:“都是同族的人,族老商定下来就没有把他送官,而是按照族规打了二十荆仗,跪了三晚祠堂。”
李二狗爬墙那事已经过了好几天,一直没动静,这突然来闹,定有原因。
按说,只要听说她杀虎的事,应该不敢轻易来挑衅。
这其中未必就没有人挑唆。
晁冷的视线又在人群中扫了一圈。
看到站在人群后的李二栓。
心中有些了然。
老太婆骂的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足够毒。
苏娘子站在门里面,气得浑身发抖,眼泪聚在眼眶里,强自忍着没掉下来。
二婶站在她身边安慰她,而李铁则守在门口,手中还拽着元儿。
发生这种事,苏娘子觉得很没脸。
看到晁冷回来,只喊了声小郎,就说不出话了。
而元儿也是横眉怒目,气得满脸通红。
“我来处理。”晁冷给她们一个安慰的眼神。
“小郎君,这是族里的四伯娘,说是你阿姐勾……”说到这里,她可能觉得说勾引太难听,改口道:“说是你阿姐冤枉她儿子是偷。”
“可不就是冤枉吗?那个谁你来得正好,今天要不给我老婆子一个说法,老婆子我就死在你家门前。”老太婆冲晁冷叫道。
“这估计是看大娘子家来了个有钱亲戚,就想讹人家了。”有村民小声说道。
“可不是嘛,人家又刚卖了虎,听说有四十多两呢!”
“四十多两,是够人眼红的了,怪不得被李二狗家盯上了。”
“这下大娘子家有麻烦了吧,这李二狗一家子都不是好人,不赖点东西估计不会走的。”
从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可以看出,村民也都眼明心亮。
晁冷不喜口舌之争。
对这种撒泼撒赖的行径更是深恶痛绝,看向老妇人的眼神便多些厌恶。
“冤枉?你儿子偷爬进我阿姐家的院子,不是偷儿他爬墙做什么?”
“那还不是你阿姐勾引我家儿子,丧心良哟,勾引不成,就说我儿子是偷,大家都来评评理!”
一个二流子而已!
还特么勾引!
可真敢说!
晁冷都给气笑了。
“勾引你儿子?图你儿子什么?图你儿子穷,图你儿子丑,图你儿子人品不如狗?”
说着,她弯下腰,逼近老太婆,“话你要想好了再说,敢往我阿姐身上泼脏水,我看人间这口饭你是吃腻了!”
老太婆竟被晁冷的气势吓得一抖,愣了两秒,索性往地上一躺,“丧良心的,没天理哟,逼死人了喽,今天我老婆就死在你们家门前……”
“小子唉,你说谁是二流子呢,那天是你拿弹弓打的我吧?”李二狗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他一直想不明白是谁打的他,如今可算知道仇人是谁了!
上次被弹珠打到大腿根,差一点就废了!想想还后怕!
晁冷眉毛一挑,站起身看向他,“是又如何?”
正想办他呢,他倒是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