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听顾南望所言,与他纠正道:“你的思路是对的,但还是猜错了方向。”
她凑到林梓萱耳边,“给你徒弟解释解释呗。”
林梓萱知晓华浓这是想探探自己到底知道多少,毕竟这种宫廷秘药就连上京的许多达官显贵都不一定知道。
“初次服用暖春情的人,会在短时间内因身体虚弱而晕倒,这个时候诊脉只能诊出病人元气受损,家里贴心的话会让开几服药。”
华浓此时插口道:“对,当时那个小郎中第一次把他娘子从国舅府中接出来时,他娘子也是这个症状。”
“小郎中自己就是个大夫,以为自家娘子只是受了惊吓,人一下子脱力,便开了点药,让她服下,以为就此没事了。”
林梓萱见华浓的补充说明结束了,又接着讲:“七日之内,下第二次暖春情并且滴入别人的鲜血,当晚暖春情便会发作。”
“中了暖春情之人会因那融入自己身体里的鲜血,极其渴望与鲜血的主人亲密。而且它不同于一般的春|药,不会让人脸红心跳,也不会让人身体发热,更不会让人产生想要与人交欢的想法。”
“中药之人不会觉得自己是被人暗算了,毕竟是在她清醒状态之下自发地行为,所以中药之人只会觉得是自己自愿的。”
“且暖春情它一旦进入到人身体里,便不只是会发作一次就算了。”
林梓萱说到这里看了眼萧景彦,又看着楚凝雪。
“其实他这一手很高明啊,暖春情乃宫廷秘药,这里的人除了他之外,照理来说是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哪怕有一日你们俩行了周公之礼,我和我徒弟肯定是不会在意的,毕竟你们之前也好过,旧情复燃也不是没可能。”
“在场的里面就只有他会伤心。”林梓萱指了指景以苍。
林梓萱又回来对楚凝雪说:“但他又更在意你的想法,而你只会觉得自己是自愿的。”
林梓萱最后再看向萧景彦,鼓手拍掌道:“好计谋!好手段!”
“三皇子,您真是与众不同。出门在外带春|药,逃命的路上还惦记着儿女之情,我看呐……”
剩下的后半句她没说,这北梁江山要完。
原着里萧景彦那一辈的皇嗣里,除了他自己以外,哪一个皇子公主不是骄奢淫逸、酒囊饭袋。
要不是母家够强盛,有些又实在得皇帝喜爱,在能力这一块根本就不够格和萧景彦夺嫡。
但现在林梓萱看来,这萧景彦也不是什么好人选。
他要是在楚凝雪那里受挫了,后面一心放在皇位上,林梓萱还要佩服他几分。
这加起来也没多长时间,萧景彦就直接妄图用下药来控制楚凝雪了,真的是人品堪忧啊。
要江山不够还要美人,脸怎么那么大?
楚凝雪此时已经没什么心思和萧景彦过多纠缠了,她看向林梓萱:“这药能解吗?”
林梓萱将原着里萧景彦的原话复述出来:“暖春情没有解药。”
这句话对楚凝雪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她整个人晃了晃,勉强稳住自己,期望林梓萱能给自己一点好消息:“你的意思是我终身都要和他绑在一起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啊,”林梓萱道,“把他杀了,人一死,血流干,他的血就对你再无影响了。”
林梓萱敢发誓,她竟然看见楚凝雪在听到自己这句话之后,双眼都发亮了。
萧景彦当然也看到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楚凝雪竟然想杀了他。
“你竟想杀我?”
林梓萱嗤笑:“真是笑话,你都这么对她了,她不杀你,难道嫁给你?”
楚凝雪恨恨地看着萧景彦道:“你休想让我做你的侍妾。”
萧景彦大抵是觉得这时再不表明心迹,以后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