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话说完,江文娴便见到三七有些别扭的施展身法来到自己跟前:“蒋、江小姐,其实扈奔是否真有涉及谋害你们江氏一族这还没有实质的证据,小的不过是从方钱二婆子嘴里撬出了一段模棱两可的话罢了,若真要抽丝剥茧找实证,小的还真拿不出来!”
“模棱两可的话?她们说了什么?”江文娴闻言,皱起了眉看看楚骁,然后又对上三七的眼睛问,三七没因为与江文娴的眼神相视而感到紧张,他反而以很平静的脸色对江文娴平静的回答:“她们说江氏全族之死着实容易,一个假信号、一场大火而已,竟然就让他们轻轻松松的被抄家灭族了,还不如当初她们与扈奔所提的酷刑致死来的解气。”
江文娴乍一听见三七的回答,她神色突变,心底讶异又惊奇:“我江氏一族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引得这俩婆子如此肖想?如此狠毒的想法,她们为什么要用在我们江氏族人身上?”想到这,她眸子一寒,对三七正色道:“那俩婆子知州大牢了对吧?把她们带过来,我要见她们!”
“是,小的这就去办!”三七闻言,他瞅了眼一个劲对自己点头的楚骁,然后他恭敬的回答了江文娴一声,随后便闪身离开了落花胡同。“主子,小的也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绿茵在这时也对江文娴说道,纪语薇江文娴见状,看了眼绿茵,随后点了点头。
转瞬间,绿茵便在屋内消失了,而楚骁则一脸懵的对江文娴问:“她、她就这样没了?”江文娴:“……”
半盏茶后,三七领着两名衙役带着两水淋淋的人进了屋,一进来,他便对楚骁与江文娴道:“方钱两婆子已经带到,但已经被大牢内掌刑的宋刑使重刑伺候了一顿,现在问话,是最佳的时机!”说罢,三七十分恭敬的退到了一边,让出位置好给身后的衙役将那俩婆子给拖上来。
等那俩衙役将方钱俩婆子拖到江文娴和楚骁眼前时,江文娴看清那俩婆子的惨状,心底不禁唏嘘一番。毕竟半柱香前那俩婆子被拖走时,两个人身上还干干净净。可如今她们再回来,二人身上又黄又红,且水淋淋的,令她瞧着直犯恶心,且十分可怖。
“你们这群狗东西,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们气数将尽,我诅咒你们大康皇室分崩离析,永生永世都要沦为最下贱的娼妓与哑奴!”低哑的声音嘶吼起来,江文娴闻言,朝那头发不知道何时已花白的婆子看去,她笑道:“这是方嬷嬷吧?怎么去了刑笼一趟,这言语厉害起来了呢?莫非宋刑使对你照顾不佳?”
“你这下作的荡女,和你那死鬼母亲一样,骚狐狸一只,恶心!你当我老太婆怕用刑吗?当年荔城大火,番子们屠戮我的家人,虐待我,我都没有怕过,你觉得我会怕那小小的深牢大狱吗?咳咳……哈哈……咳……你别做梦我会交代一切!”那被江文娴称作方嬷嬷的花白老婆子似是声嘶力竭般对她喊着,喊完,她如泄气的皮囊般倒了。
“贱婢,污言秽语的,你当你是谁?”只见方嬷嬷要倒下前,被一脸寒意的花凤抓起,狠狠扇了几个巴掌。“贱人,你露面太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暗中保护这荡女吗?”方嬷嬷被扇的脸颊通红,嘴角渗血,她缓了口气,朝花凤佞笑道。
“你……”花凤见状,作势要打,却被江文娴喊住了:“花嬷嬷,住手吧!”花凤闻言,朝方嬷嬷冷哼一声,将其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