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参话落,没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问题,他忽略了朱扁的眼神,又对江文娴道:“蒋小姐,如今这局面,看来得尽快请你过堂了!”
说罢,赵参转身对报信的小捕快道:“大人可知道这件事了?”小捕快摇摇头:“方才大人叫你去请蒋小姐时,正巧巡抚大人来了,大人这会儿已经陪同巡抚大人前去慰问去年叫大水冲了家园的白牛村村民了,怕是得日暮才能回来了!”
“那蒋小姐的过堂……唉!这可如何是好?本来是一起命案的,如今又多了一起,而且还连带了一个畏罪自杀的,也不知道梁大秀才到底是不是真凶!”赵参闻言,唉声叹气起来,江文娴见了忙说:“赵捕头何不趁现在赶去医庐瞧瞧梁秀才?”
“蒋小姐的意思是……”赵参眉一皱,来到江文娴跟前,江文娴答:“瞧瞧梁秀才是否醒了,若是醒了,便盘问;若未醒,便派出捕快去盘问那些百姓,我爹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江文娴说完,在白枫庄内写信的蒋志毅莫名其妙的打了几个喷嚏,他把喷出的鼻涕擦拭干净后,忙提笔继续写,边写他边想:恩公啊,我定不会叫你的后人有事!
“这……那便依蒋小姐的吧!”赵参犹豫不决时,朱扁甚是主动的把话给应了下来。话落,朱扁被赵参扯到一边:“你怎么回事?为何要答应了这小妮子?你可知道沐儒大会是她带头牵起的,也是她在沐儒大会上主动捧那梁大麻子的,万一她们之间有勾结,咱们可就糟了!”
“我呸!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张孝礼家能助你一臂之力,所以你捧高踩低,早几日前,你可是梁兄梁兄的喊得可好听了!”朱扁低声吐了口痰,赵参见状,一头冷汗的想争辩,可是却换来朱扁的摆手:“赵哥,跟在知府大人身边不好吗?何必要蹚浑水去京城呢?难道你真想为江家翻案吗?”
“嘘……你快别说了!”赵参闻言,脸色一黑,他回头瞅了眼江文娴,江文娴一副平静的站在原地望着外边发呆。“就当你是对的,我是错的,我的私事你以后少管!”赵参面露狠色对朱扁道,朱扁愣了愣,自嘲一声:“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哪里当我是朋友过?”
说罢,他垂着头出了亭心,走到亭外,他又忽然回头对赵参说:“赵捕头,我在公明医庐等你!”“我……”赵参见到朱扁那垂头丧气的样,当下想解释,可话却堵在了他的喉咙里出不来。
江文娴在不远处将赵朱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她有些心惊肉跳的看着赵参:这家伙竟与我江家有关系?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见他这模样也不过二十三四,怎么可能与我江家有关系?
正想着呢,江文娴突然听见了离开了的朱扁大声道:“不好了,前面渡船停放的地方又死人了,是舒家的那位二世祖舒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