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娴笑笑,指了指朱扁:“大叔可记得舒德海尸体的特征吗?”江鹰闻言,摇了摇头:“那么个烂人,我还不屑去观察他呢!”江文娴见状,似是早知会如此,她道:“我观察过舒德海的尸首,他的指甲里有一些发白的碎末,沾了些粉色,而刚刚肥猫扑向朱扁撕破他裤子时,我瞧见他的大腿上满是血痕,似是抓伤的!”
“小姐你的意思是朱扁他是凶……”江鹰一脸不相信的看向朱扁,下一刻,他住了嘴,因为他发现朱扁竟伸出左手往肥猫所在的树杈上拍去。“喵呜……”只听见肥猫怪叫了一声,朱扁隔空拍向肥猫的那一掌使树杈四分五裂,而肥猫则是轻盈的跃到了矮坡下,然后麻溜的蹿进了亭中,依偎在江文娴脚边。
“喵喵……喵喵……”只见肥猫似是撒娇般在江文娴脚边唤着,江文娴见了,朝矮坡上错愕的朱扁看了眼,她对他露出一抹原来如此的笑容,然后不顾江鹰的反对将肥猫抱了起来。“大叔可瞧见了?”江文娴低声道,江鹰点点头:“属下已经看见了,方才朱扁对肥猫使出的那一掌,叫熏风疾,乃青烟门的密术。”
“密术啊,看来这朱扁也不是什么善人!”江文娴低笑一声,手往肥猫身上抚着,肥猫在江文娴的抚摸下,炸起的毛逐渐的平息下去,整只猫也呈现出一种轻松的状态。“瞧,朱扁按耐不住了!”江文娴忽然对江鹰说了一声,江鹰闻言,往矮坡看去,却见朱扁不知道何时已经下了矮坡,正朝自己和江文娴走来。
“朱捕头,上面情况如何了?”江文娴见朱扁走来,她笑盈盈的望着朱扁问,朱扁答:“哦,死的是个汉子,浑身透着酒气,怕是喝醉了失足从更顶端的坡上摔下磕伤了脑袋,失血死的!”说完,他看了看江文娴,只见江文娴依旧笑盈盈的,他没来由的感到自己好似被看穿,当下,朱扁笑笑:“蒋小姐不怕手中的猫带来麻烦吗?”
江文娴见状,心底嗤笑一声,面上则露出惊讶的神态:“朱捕头此言何意?”说着,她朝江鹰眨了眨眼,江鹰看见后,愣了会儿,随后他似是恍然大悟般悄声离开了亭子,往矮坡上飞去。朱扁察觉到异样,正要回头,却被江文娴拉住:“朱捕头,你说个明白啊,这麻烦是指什么?若是能以银子疏通,我想这麻烦也不算麻烦,毕竟我挺喜欢这肥猫的!”
江文娴话落,肥猫在她怀里满意的唤了一声,江文娴垂眼看了看肥猫,她发现肥猫肚皮上和爪子里的那些枣红色血迹不知道何时消失了,此刻它浑身雪白的缩在自己的怀里,像极了一颗雪球。
“呵呵……蒋小姐说笑了,我不过是觉得这猫总出现案发现场,怕沾染了些晦气冲撞了蒋小姐你,你可别误会……”朱扁对江文娴笑意盈盈的问话感到不安,他思索片刻便对江文娴解释道,江文娴闻言,瞧了瞧朱扁,只见朱扁此时额头冒起了冷汗,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