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松开楚若蝶的头发,迈开大长腿走到东方玄夜身边站定。
楚若蝶连滚带爬地爬到孙夫人身边。
她脸上的妆容花了,绣花绸缎裙袍上沾了不少打翻的菜汤。
半张脸红肿不堪,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靠着孙夫人轻声啜泣着,咬牙切齿地瞪着长欢,眼底尽是怨毒和恨意—
她要那个傻子去死!
楚承运和孙夫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两人都恨得牙齿痒痒心里憋着一股火气。
这位煞星王爷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为何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长欢抚了抚鬓角的发丝,水灵灵的美眸一一扫向下面跪着的众人。
随即对东方玄夜拱了拱手,提高声音问道,
“敢问王爷大人,辱骂祖父老不死,诅咒祖父早死,在祖父病重期间故意用言语刺激导致祖父吐血昏倒差点病逝,敢问这些属于忤逆不孝之罪吗?”
东方玄夜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当然属于忤逆不孝之罪,且情况严重性质恶劣。”
楚若蝶打了个激灵,猛地抬起头看向长欢,脸色狰狞眼神恐惧,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王爷大人,这个傻子在撒谎,她在欺骗王爷。我没有辱骂祖父老不死,没有诅咒祖父早死,更没有在祖父病重期间故意用言语刺激他,小女子冤枉啊王爷。”
楚若蝶哭得呼天抢地,拼命地磕头狡辩。
孙夫人满脸惊恐地望着长欢,立刻明白她要干什么。
她顿时大惊,一头扑在地上边磕头边哆哆嗦嗦道,
“王爷,这个傻子自从死而复活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时不时发狂,不但殴打妹妹且谎话连篇,您千万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呀王爷。”
楚承运又惊又怒,立刻意识到楚若蝶今日去夜王府做了什么。
他愤怒地盯着楚若蝶和孙夫人,直气得头脑发晕。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母女,看来今日是送上门让人抓住把柄了。
罢了罢了,为了息事宁人,看来他只能大义灭亲了。
东方玄夜斜斜地靠在雕花木椅上,一只手托着好看的下巴,一只手轻轻敲打着雕花木椅的扶手,身姿挺拔仪态万千矜贵而优雅,令人不敢逼视。轻启薄唇,嘴角讥诮言语霸道,
“你们急什么?先让楚大夫把话说完,有没有犯忤逆不孝之罪,本王自有公断。”
楚若蝶的哭声戛然而止,如同被人掐断了脖子一般。
因为太过害怕,她的牙齿咯咯地上下打着架。
长欢居高临下睥睨着楚若蝶,眸底闪过一道森然的杀气。
她冷笑一声,淡然自若地继续问道,
“敢问王爷大人,本朝对忤逆不孝之人如何处置?”
东方玄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底满是激赏。
这小家伙思维缜密口齿伶俐且机敏过人,发起脾气来气势十足,真让人上头……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少女雪白修长的脖颈,优雅得如同天鹅的脖子。
东方玄夜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慢悠悠地答道,
“本朝对忤逆不孝者惩罚严格,乃是十恶不赦之大罪。只要父母到官府状告子女,一旦罪名成立,轻者杖毙重则发配充军,更严重者处砍头示众极刑。若你所说情况属实,杖毙是少不了的。”
楚若蝶吓得身子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
下身一热,一股热流冲体而出,霎时湿了她的衣裙。
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股浓浓的尿骚味。
众人偷偷掩鼻,鄙夷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