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吃这个就吃这个。”
柔则见状,只能和素日一样忍气吞声,事实上,自从去年慎别兰死,德妃被囚禁,她便知道世上再无可以依靠的人了。
从前的什么脾气都给磨没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勉强用过了午膳,柔则准备暖暖和和地去睡个大觉,却又被白绣给叫了起来。
“年侧福晋来唤您呢,说是要去绛华苑叙话。”
柔则没好气道:“王爷说过,我不必出去说话的。”
白绣翻了个白眼道:“这不是王爷不在府上吗?且王爷早解了您的禁足了,眼下年侧福晋说了算了,您别怪奴才没提醒您,您要不去,恐怕周公公就要来了。”
“我去。”
优哉游哉坐在绛华苑暖阁内的年世兰,看着除了空位,不觉问道:“还有谁没有来啊?”
颂芝道:“还有柔侧福晋、李侧福晋、觅格格以及佛堂里的齐格格。”
年世兰不耐烦道:“都去叫过了吗?来得这样慢?”
颂芝忙答:“侧福晋,柔侧福晋和觅格格那已经催过了,李侧福晋那边说要照顾格格和阿哥来不了。至于齐格格,那听说是王爷许她在佛堂清修的,已经有十年没出来过了呢,福晋也请不动的。”
“福晋都请不动?这是什么神通?”
坐下的知情人没有一个会松口,耿氏便笑道:“是这样的,这位格格已经清修许多年了,王爷特许不出门的。”
年世兰明白了,冷笑一声:“那不就是囚禁嘛?罢了,不要叫她了。”
“是。”
颂芝话音刚落,觅双便披着厚厚的大氅气喘吁吁地来了。
费云烟斜见她一眼,挖苦道:“呦,觅格格好早啊,咱们可都在等你了。”
觅双连忙被丫头搀扶着请安:“请侧福晋恕罪,妾身身子不适,故而来迟了。”
“身子不适就该早些说才是,今日这才是第一次,坐下吧。”
年氏嘴上轻轻饶过了她,而凌厉的眼神却一直追随着战战兢兢坐下的身影,心里盘算着如何私下里磋磨她。
“话说回来,有病就去看府医,你到底是怎么了?”
觅双刚定了神,忙又慌忙起身道:“只是时常有些心悸,身上发虚,已经找府医瞧了,正吃药调理呢。”
“年纪轻轻的好好调养才是,听闻你入府多年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仔细养着吧。”年世兰微微勾唇,做出老成的语气来教训对方。
“是。”觅双心里苦涩,无言坐下。
她这刚才坐下,外头就响起了周宁海的高呼声。
“柔侧福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