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中午他吃了花生米!
姚兰溪下午要去县城,明天要开一个县委主持的会议。
饭后先回镇公所去守庙子了。
胡敬富拉着王兴汉打长牌。
可是看到王兴汉满脸都是红疹子,“你怎么了?”
王兴汉也很惊慌,“我不晓得?”
胡敬富赶紧摆手,嫌弃地说,“你赶紧去医院看看。”
王兴汉也就顺利脱身了,不用再参与他们的牌局。
那么王兴汉现在是不是马上去医院看一看他的过敏症状呢?
呵,这一身的疹子,就等于是红尘中打滚时的诸多无奈。
当然是在第一时间去找姚兰溪共情啊!
女性思维当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共情。
这一部分在上本书当中已经讲过,这里就不做赘述了。
镇公所下午不会再有人回来上班。
喝了酒,下午打打牌是默认的活动。
王兴汉到了书记办外面看到姚兰溪在洗头。
热水器在许多城市已经普及。
但是绝不包括三川这种县城,何况是平桥镇。
镇上倒是有理发店,充斥着蜂窝煤的味道,一条毛巾万人用的那种。
姚兰溪的条件不会去这些理发店。
她情愿回到办公室把盆子放在凳子上,躬着背撅着囤儿,抠得满头泡泡……
再加上她伸手在护栏水泥台子上乱摸一气的样了。
现在的状态大概就像贞子刚从井里爬出来的样子。
王兴汉本来不想打扰她的,这时也咳了一声。
让姚兰溪知道有人来了,有个心理准备。
“姚书记,我王兴汉,我过来给你拿杯子。”
姚兰溪勾着头,像倒立一样,怕泡泡流进眼睛,脖子被抵住时,声音就是嗡声嗡气的,“麻烦你了,小王。”
王兴汉拿着杯子舀水往她头上淋下去。
姚兰溪还慌张地把腿张开一些。
生怕水溅腿上。
同时她也将头歪到另一侧避免与小王碰面。
这动作,这画面到让王兴汉想起了百年润发的广告,王兴汉…….王德发,嗯?好像哪里不对劲……
等姚兰溪把头发上的泡泡冲干净了,王兴汉再把她塞在后领口的毛巾盖她后脑勺上,老老实实退到两米开外,看阳台外的风景。
姚兰溪第一时间先擦眼睛上的水。
立马抬头观察王兴汉,发现王兴汉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
这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进了办公室。
过了一阵子才听姚兰溪喊,“进来吧!”
进了办公室,毛巾挂了起来,姚兰溪的头发湿漉漉的,只是不再滴水。
手里拿着把红色的塑料梳子,正在把上面掉落的头发给捋下来,耷拉着眼皮问,“我看你和他们聊得挺开的,怎么不和他们打打牌?”(你不是站镇长那边去了?)
你倒是抬头看看我啊……王兴汉忍不住吐槽,嘴上说,“我来找书记借一下上午宣读的文件,开会时没记全,准备拿回去学习一下。”(不打牌,不扎堆,酒要喝,工作要做。)
姚兰溪抬眼看着王兴汉,真想把王兴汉的笔记本拿过来看看,他是没记全,还是没记。
不过,要是拆穿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
她终于抬起了眼皮,看到了王兴汉的脸。
姚兰溪惊叫,“你怎么了?”
王兴汉摸摸脸,“脸吗?哦,没事,我喝酒过敏,只要不喝多,肯定不会死。”
这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就是人生中的无奈,姚书记,我是不是和你有共同话题了?
看看姚兰溪走神的目光……
再听听一惊一乍的语气……
现在知道王兴汉浑身红疹子为什么还要回办公室了吧?
没有条件要创造条件,已有条件要物尽其用,这叫善假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