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散开:“这是一种叫作刁子,不会咬人的。”
【想来是上次被那毒蛇吓坏了。】
男人的心声刚落下,又伸手摸了下了她的脑袋,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好了,我的手洗干净了,我要回去了。”宝嫣咕喃了一句,身后的男人点头,起身时顺势想把她抱起,宝嫣身子一矮,从他的臂弯里钻了出来,转身就往马车边跑。
裴寂手上一空,转头去看少女在山林间翻飞的衣摆,嘴角不由得勾出了一丝冷笑。
他起身弹了弹身上皱了的衣袍,幽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眼底的冷色更胜了。
无妨,都来吧!
宝嫣一路小跑着钻入马车里,身后跟着她的高大身影也紧随其后,将她整个人逼到了角落里。
男人的铁臂撑在她身后,手臂和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热量的胸膛在她的身后形成了一堵高大坚硬的墙,将她困在其中。
宝嫣哆哆嗦嗦的,脑子因四周这股浓烈的阳刚之气,而一阵阵发晕,她右手下意识去推身后的人,却碰到了......
这东西很奇怪!
男人闷哼了一声,那声音有些不太对劲。
宝嫣脑子一懵,突然想到那夜,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整个人一哆嗦,一只大手贴着她的手背。
宝嫣又惊又羞,整张小脸一阵青一阵红,拼了命要将手抽出来,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了:“你放开。”
“是你自己先贴上来的。”
男人的声音裹挟着几分云淡风轻。
“你快放开我,我们的礼还没成的,你答应我的......”
气得宝嫣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无法从堵墙下逃走,最后不争气地伏在车壁上,眼泪几乎控制不住地往下淌。
她早就知道她的眼泪对身后这冷心冷肺的男人没有用,但是她就是觉得屈辱,此时此刻,她似乎只剩下了哭这件事,是她能左右的。
忽然身后的男人停下了动作,连着紧紧包住她手掌的大手也松开了。
她急急忙忙将手抽回来,藏在身下,整个人缩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
“该死!”男人咒骂了一声,手掌紧握成拳,狠狠砸了下一侧的茶几,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守在车厢外的秀儿瞪着一双满是嫉妒的眼眸,看着晃动的马车,几乎掰断了手里的石头。
可是下一刻,却见男人撩开车帘下了马车,整张脸比此刻的夜色还要黑上几分,浑身满是戾气。
再联系上次宝姑娘所说的,他这副样子就像是......
欲求不满!
秀儿脑袋闪过这一个念头,急忙丢了手里的石头,起身朝着男人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