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见他来了,将酒缸递了过去:“没想到裴兄弟竟是大名鼎鼎的漠北王裴寂,失敬失敬。”
“寨主客气了,这次承蒙寨主收留,大恩不言谢。”裴寂冷峻的脸庞扯了一抹笑,盏一碗酒水,一饮而尽。
“裴兄弟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况且庾卓是我们寨的救命恩人,我不收留你们,岂不是是那无耻小人。”
“官府的人绝想不到你们在我这的。”
寨主生得一副爽朗的性子,和裴寂推杯换盏,不过几轮,三人相谈甚欢。
裴寂心中记挂着小公主,听到欢婶来禀,说她醒了,他急忙起身,疾步回了房。
宝嫣醒来的时候,感觉嗓子干得几乎就快要冒烟了,刚被喂了些水,就见男人匆匆忙忙进了房来。
昨夜那股难堪、屈辱,顿时又漫上鼻尖,哭得干涩的眼眶也隐隐有了湿意。
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她喝了水,又闭上眼睛,躺回锦被里,索性眼不见为净。
欢婶瞧见小娘子这副神色,又联想到昨日给她上妆时,她分明是不情愿的神色,那时她还以为自己多想了,没想到还真是被自己猜中了。
想到这里,欢婶叹了口气,见男人快步走了进来,她只心疼地看了床榻上病弱的女子一眼,又想起昨夜这边那一整晚的动静。
这裴公子就是个不知节制的,虽然是寨主的贵客,但她该提的话,怎么也忍不住。
欢婶提了一口气,脚步停在裴寂的身前,小声道:“小娘子昨夜初次承欢,又来了癸水,公子该多怜惜才是,切莫在这个时候折腾她。”
听了这话,裴寂耳根一热,整个人燥得慌,却还是沉声保证:“我知道了。”
欢婶得了男人这句话,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了些。
看来这看着冷硬寡情的男人,也并不是如表面这么油盐不进的。
她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外面的背影,想起小娘子那张艳丽绝世的脸庞,松了一口气。
面对这样的绝色美人,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想来这裴公子也是一时贪欢,失了理智。
这两人已是夫妻,以后是要过日子的。
欢婶推开房门出去,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小娘子身子好些,一定要在这床笫之欢上好好提点她一番。
房内两人半点也不知道欢婶的打算。
裴寂在床沿边缓缓坐下,可床榻上的宝嫣就像是受了惊般,身子往里挪了挪,好离他远远的。
裴寂:......!!!
看着还在赌气背着他的小殿下,他突然觉得喉头发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房内一时陷入了死寂。
裴寂想去触碰她的手,抬了又放,最后干脆强硬地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不顾她挣扎固执地握在手心,轻咳了一声道:“下次我一定轻些。”
话刚说完,他紧握的小手一下子失了温,男人幽幽叹了口气。
【可是,昨夜也不能只怪我一人。】
【那感觉实在太美妙!】
【做那事的时候,我就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