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对你很熟悉，即使他们现在不再是华家人，或者说是一些社会毒瘤。”华邵对家族的另一部分是清楚的，极少动用他们，也不会去找他们。

乔青青看出来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并不陌生，也没敌意。

“他们认识我？”

“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自己不清楚，他们可是非常清楚。”华邵摇了摇头，也只有她才会稀里糊涂。“何况，我跟莉莉还是夫妻。”

说到这，华邵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乔青青看出来不对劲，赵金忙着跟律师交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跟莉莉，什么情况？”

“她已经委托律师，今天上午我签了离婚协议书。”华邵签字的时候，没有一秒钟的犹豫。

乔青青瞪着眼，握着拳，咬着牙。

“这么大的事，你们俩就这样办了。”她要是知道……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真行，闪婚闪离。”

“你看我现在这样，离了也好。”华邵不想耽误乔莉莉，毕竟她现在的事业刚起步。“我可以专心事业，毕竟华氏现在面临的问题，不是一两场硬仗的问题。”

乔青青能够理解华邵的处境，也明白莉莉为何这么做。

“不管你跟我妹什么情况，咱俩都是朋友。”

“你敢不跟我做朋友。”华邵挑了下眉，如果乔青青敢弃了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也休想，甩掉我。”

“这话说得，要是让我老公听见，肯定误会。”乔青青知道，华邵现在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这份依赖是战友，是知己，更是亲人。

华邵还真想看看秦禹吃醋的样子。

不过。

“我现在对秦禹，比对你更有兴趣。”

“什么意思？”乔青青故意后退一下，上下打量着华邵。“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个Gay。”

“我对他的兴趣，始于人品，终于才华。”华邵拿出一幅设计稿，是秦禹闲着时，画给华氏的一份广告方案图。

乔青青一眼就看上了。

“这是秦禹画的？”她不敢相信，这么有创意的画稿竟然出自秦禹的手。“不对啊！这风格好像一个人的风格，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买过他的设计稿。”

“青鱼。”

两个人看着彼此，再次说起这个又拽又黑的设计师时。

“青鱼。”

乔青青咬着嘴唇，像是明白什么，忍不住想笑。

“好啊！五年前就已经渗透到我们公司，难怪对我们公司的设计理念那么熟悉。”

华邵都忍不住想笑，2001年初，他正式接管华氏集团，接连广告设计稿被盗图。

为了重新设计，他私下找了乔青青，让她帮忙找几个设计师，多少钱都行，一定要保密。

她的方式，就是不让对方知道，是哪家公司请人设计。

拿到三个人的设计稿，当中青鱼的最贴合，一直邮件联系，对方称人在海外不方便联络。

当时给钱是华氏财务部直接转账，他们也没理会。

好啊！

乔青青靠在椅子上，这么大的信息漏洞，现在才知道。

“好大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