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医者就应该救死扶伤!”
小厮像是打了鸡血,伸出拳头慷慨激昂的说。
看他态度还算识趣,袅袅收回手中的剑,抱着相柳走了进去。
……
“喂,小孩,醒了就睁开眼睛。”
一间客房里,袅袅坐在桌子旁。瞥到他时不时眯着眼睛偷看,她喝口茶忍不住提醒。
床上人的呼吸明显已经清醒,可依旧闭着眼睛。
“不醒我可走了。”
袅袅作势要离开,床上的人这才大喊:“别!”
相柳着急的起身,抬头就对上一双眼含笑意的眼睛。
察觉到她是在逗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想走就走吧,反正没人在意过我。”
虽放下狠话,相柳心里略有些不安,她不会真走吧?
见很久没动静,他小心翼翼的扭头偷看。
“小孩,激将法这招对我没用。”
把桌上的药递过去,苦涩的味道光闻起来袅袅就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她闭着气,在相柳接住的一瞬间推开两米之远。
“你怕苦?”
相柳端着药,似乎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没想到这么一个强大的人,竟然怕苦。还真是意想不到。
洗干净的相柳虽还有些稚嫩,但立体精致的五官不难看出以后的绝色。
眼中的冰冷警惕之色稍稍化开,偷笑的表情让袅袅一愣。突然意识到他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孩子。
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手感滑滑嫩嫩,颇有摸着鸡蛋一样的手感。
相柳喝药的动作一顿,脸上依旧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只是耳尖稍稍有些泛红。
袅袅眼神不明的将目光投向窗外,并未注意到相柳的异样。
她回头语气十分严肃的说:“怎么可能!这世间就没有我怕的事情,赶紧喝,我们要走了!”
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隐约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
相柳也直觉不对,手中紧紧握着药碗,神情紧张的将目光转向窗外。
听着外面的动静,袅袅眸光一闪,冷声叮嘱:“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外面刀剑的打斗声不断传来,相柳握药碗的手慢慢缩紧。
药碗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碎成几片,锋利的瓦片划到相柳的手掌,殷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指尖滴在床单上。
他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眼睛一眨不眨的我盯着窗户。
他起身想出去,但不知为何,又停下了动作。
打斗声终于停止,相柳着急的从床上跳下来。
拉开门的身影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停在了原地。
在他面前,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单膝跪地,全身的重量倚靠在插在地上的剑上。
少女的眼神冰冷,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
虽然半跪在地上,但丝毫难掩身上散发出的王者气息。
本来不起眼的剑因为鲜血的洗礼,变得有些诡异,血迹慢慢渗入剑身,似乎是剑在喝血。
察觉到这个想法的瞬间,相柳觉得有些害怕,他跑过去把剑从少女的手中夺过来,飞快扔到一边。
少女这才抬起头来,原本一双干净的眸子被鲜血染红,显得有些邪气。
脸上有些被飞溅的血迹,给冷清的面容平添了一丝妖艳。
少女凌乱的发丝被风吹起,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时刻。
“扶我起来。”
袅袅知道,她与赤宸有关的身份一旦泄露,刺杀绝对不会就此停止。
她现在没时间思考身份是怎么泄露的,也没功夫在这伤春悲秋。
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飞廉有些邪魅的面容,难道是他泄露了她的身份?
她似乎可以预见,未来整个大荒,估计都是自己的敌人。
“跟着我,我可能护不住你。”
袅袅叹息一声,还是太过自负了!这个世界,比她预想的复杂太多。
这个飞廉,剧情中根本未出现过,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怕!我会保护你!”
相柳还带些奶气的声音里满是郑重,脸上的表情也是出乎意料的认真。
抬手摸了摸相柳的脑袋,袅袅只是轻轻一笑。此刻的他,连自己都护不住,又何谈保护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