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觉得自己这位太傅挺不怕死的。
他不太合时宜地想。
“陛下板着脸在想什么?”
云清很想捏捏他的脸蛋,怕日后被算账还是遗憾放弃,嘴上倒是能勉强打趣。
“还请陛下放心,岐水羽氏乃当今天下第一神医,必能为陛下解决这些忧患。”
云清这话可不假,羽先生在离云清死后便选择离京,从京城脚下一路到荒漠边关,沿途行医救人,留下的不少理念到了现代仍旧适用,是医学史上的一大奇人。
他只说有这个隐患,没有咬死,那便还有余地。
谢让抿着唇,有些僵硬地撇开目光:“我没有担心。”
谢让不在乎自己会不会短寿,只要能让他活到把那些欺侮他的人手刃之日,那便足够了。
【啧,不愧是未来暴君,不仅对别人狠,而且对自己也狠。】
“话可不能这么说。”云清见不得小孩子死气沉沉的,“陛下是未来天子,理应长命百岁,这样才是社稷之福,民生之福。”
【从小开始灌输理念,天天耳濡目染,我就不信起不到一点作用!】
云清温和的表情和激昂的内心活动形成了鲜明对比,谢让歪歪脑袋,没想通他的太傅是要做什么。
只是为了……让他以后不成为暴君吗?
谢让笑了声:“我知道了,谢太傅教导。”
云清点头,对这副孺子可教的行为表示满意,转换话题:“待会儿要喝药,陛下先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