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场赌战就是捡灵石的好事,没想到还是中了这狡猾师弟的诡计,反赔上了自己多年积攒的身家。
他们忍不住怀疑,这位师弟身上那海量的灵石,就是这么从其他修士手中坑来的。
也可能是倚仗强大的武力,直接劫杀抢来的。
眼见不承认赌输的结果,余温海接着暴揍不停,不会罢手。
不给他们留任何理由事后反悔。
想直接仗着人多抢回来,作为同一个门派的师兄弟,不大好意思反悔动手。
有部分修士有这念头,奈何各方的想法不能统一,又怕被同门察觉到自己的不够光明的阴暗心思。
在这围观的同门有点多。
玄甲门战阵成员很是无奈。
暗中传音商量了会,只能全部点头认输。
他们的统领师兄现在被暴揍得不清醒,想开口也没法开口,他们不代为认输都不行。
“多谢各位师兄的礼物,师弟在此谢过了。
师弟先前看中了不少炼体的宝物,正愁没灵石购买。
好在各位师兄善解人意,解了师弟我燃眉之急。”
余温海笑嘻嘻的收手停战。
胖了一大圈的海言山仍是双目紧闭,重重的砸在百丈高的地面。
尘土飞扬中,直接在那砸出一个尺许深的人形坑洞。
“哎,你们的师弟们都承认你输了,你自己还不赶紧出声认输?
躺那装死不开口,是不是还想打着赖账的念头?”
被人当海包揍了半天,羞得装死的海言山真心想死,这会还真没反悔的念头。
只顾着忍受着浑身无处不疼的剧痛,已经没心思去想其他。
听到余温海提醒,才记起自己不仅挨了顿毒打,还得丢掉多年的积蓄。
顿时疼的心痛,脑子痛,死了算了。
“师兄,你不是想着等会醒来,装着自己不够小心,不承认这个战斗结果?
师弟我宽宏大量,那么就来个三局两胜制。
师兄你再休养恢复下,重新来战过也好,还是另外的师兄上场比斗。
只要你们能胜过师弟两场,都算你们赢!”
余温海好整以暇的放出宝船,盘腿坐在船首放出豪言。
战阵成员们听了,又有点兴奋了,激动的互相打量着。
“我来比一场。”
百人对视一阵后,战阵副统领飞到场中。
在离余温海百丈远的位置站定。
“哦,还真有人出来啊?”
余温海看着这个黑壮的大个笑了,重新拿出五彩宝锄当小锤子敲击着手掌,“师兄,真的确定要和师弟比?”
“整个战阵中,除了统领……”
副统领分析到这,低头看着还在地面装死的师兄,突然哑口无言。
感觉不对,想起了前不久比自己厉害的师兄被当沙包揍的场面,吓得一个哆嗦。
当众反悔,羞愧的他面色泛红。
连忙以飞遁过来快上一倍的速度暴闪退走。
站到较为安全的距离后,他憨憨的挠了挠脑袋,连连摇头拒绝:“不比,我不比了!”
“师兄,上啊!怎么能不比呢?不比我们的灵石可都要输没了啊!”
“就是啊,可能统领师兄先前大意了,没防备好。
师兄你吸取教训,也许就能胜了,就能赢回灵石呢?”
黑大个副统领头摇得像拨浪鼓:“反正我不比,要上你们自己上。”
……
瞬间吵闹的众修士全都闭口无言,安静的能听到风声轻鸣和海畔的波浪声。
百名金丹精英修士,谁也不敢去出这个风头。
“躺地上的那位师兄,要不然两场都由你来?
尽管放心,每次我都可以等你养好伤再出场。
不用担心时间不够,恢复不了。”
恢复好了方便你继续拿师兄我当沙包练?
被整整一百金丹修士注目,焦灼的要把点燃一样,海言山想继续装死都装不成了。
“咳……”
面皮羞得通红,还要装作刚刚醒来,“嘶,真疼啊,师弟你打人怎么能这么狠呢?”
变胖的他起身揉着遍体鳞伤的伤痕,满眼幽怨的瞪着余温海,委屈的像几百斤重的女童。
声音也变成了跟大人诉苦一般娇滴滴的女声。
恶心的余温海今早才吃的灵食都要吐出来。
刺激的他全身寒毛直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吓得吸了口冷气,驭使着宝船疾遁。
退出里许远,不敢靠近法力太强的变声胖统领。
没被对方伤到一根汗毛,反而快要被他给恶心死。
飞遁前,想起什么,从宝船里接连扔出几个储物袋。
里面装的都是一些日常消耗品:各式符箓、丹药等。
余温海也怕他们丢了这些消耗品,在这危险的荒郊野外遇到凶兽群会出问题。
他尽管有些厌恶玄甲门的同门,却不想这一百名金丹精锐修士组成的队伍出事。
几年过去,玄甲门休养生息,晋级金丹的修士数量也不会太多,经不起大的损失。
他只取走了所有的灵石,还有一些自己用得上的材料。
权当给师兄讲课的门票钱。
“余师弟,在外面历练得小心着点啊,最近整个荒洲都不太平。”
见他丢出储物袋就跑,来不及上战舟追上去的战阵队伍中,有修士好心的大声提醒。
“我知道的,谢谢师兄的提醒。”
呼吸间已经飞遁出数里远,余温海的声音仍然清晰的传来,“祝各位师兄巡查顺利,安全回归。”
“这家伙真是狡猾,明明这么厉害,这么有钱,还来骗我们这些穷人的灵石,当真可恶啊!”
“谁叫你们都这么贪婪,见有灵石捡,恨不得连自己的底裤都抵灵石押上去。”
“说得你自己不是这样想的,刚刚也没见你少押啊?”
“愿赌服输嘛,至少我赌品比你们要强。”
……
赌输了老底,众修士吵吵闹闹,骂骂咧咧的取回属于自己的丹药、符箓等物。
老老实实的回战舟上组成战阵,继续巡逻。
余温海离开这边,没过一日,很快又遇上了另外一个门派的巡逻战舟。
看船上战旗,他知道是荒洲中部的一个一流门派。
在被他们跑过来拦截之前,余温海先报了自己的门派名:玄甲门,余温海。
以前不愿承认自己还是玄甲门的,是当时受了欺负,觉得委屈,还浪费了师父给留着防身的珍贵护身分神念。
过去这么些年,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正好刚刚跟同门切磋赌战,看他们赌品还行,就没了那么深的成见。
还有一个重要的缘由,就是在外面报这顶级门派的招牌,更好用,能省很多麻烦。
果然他报出这个玄甲门的名头后,一冲而过,那战舟迟疑了下,没敢上来截住他。
现在这动乱的情况下,要是被战舟一个中级战阵拦住。
最少也得被询问登记,浪费时间。
还可能被抓走充当炮灰打手。
外面抓来的修士,刚过来总比不过原班嫡系成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