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丁仗着自己胳膊粗、力气大,进门就一拳打向老费的脸,老费却一闪身躲开了。
用了大力气打人的老丁扑了个空,重重摔向了屋中桌子,被桌角戳破了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老费赶忙上前查看老丁的伤口,被老丁一把推开。
老丁捂着头,拉上丁小霸就奔了县衙。
不一会儿,老费就看到来了一群捕快,他赶紧让妻子和儿子藏到床底下。
捕快也不听老费辩解,将他用铁链锁上,拉着去了县衙。
衙门的人走了之后,老费的妻子和儿子小费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老费的妻子定了定神,又想了一会儿。然后,她一把抓住儿子小费的手,告诉他赶紧去找叶宅的主人叶姑娘求救。
就这样,从床底下爬出来带着浑身土的小费,跑来求叶庭芳救救自己的父亲。
“得,又是我招来的事儿。”谭灵泽万般无奈地说道。
“谭大哥,以后快别这么说了,再说恐怕真要变成谶语了。”小陈将军笑了起来。
“挺简单的一件事儿,你爹跟县衙说清楚了就会回来的。”梁仲达说完,拍了拍小费的肩膀。
“回去告诉你娘,你爹没做错什么,顶多明天早上就回来了。”叶庭芳低头安慰着已经被吓坏的小费。
她又转头对叶小虎说:“小虎,天晚了,找个妥当人把这孩子送回家,再给他包上一包吃食带上。”
小虎应了一声,带着少年走了。
“谭大哥,这些天你都教了这些家丁什么招式呀,连车夫都变得这么厉害,而且连他的孩子都学会了保护自己。”梁仲达好奇地看着谭灵泽。
“这些日子,就只教了他们近身搏击的两三个招术,并没教他们太多。其实一个人能把两三个招术用得娴熟,比学会一百个招术都管用。”凡事谭灵泽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谭大哥,你说得太对了。一个士兵如果使熟了烧火棍,可能比给他一把钢刀更有战斗力。”小陈将军有亲自带兵的经验,所以更能理解谭灵泽所说的这些话。
“我就是那个使烧火棍的兵。”叶庭芳这时接了话,“我那把做手术用的小刀,已经又破又旧,扔了好多次,最后又找回来。因为我用它什么手术都能做,换了新的就做不好。”
“这就是长期重复使用同一工具练就的肌肉良性反应,这件工具只要一到手上,这个人就能分毫不差地使用。”梁仲达给出了理论依据。
“没错,我在训练家丁时也没什么高深的手段,就是一个招式让他们重复、重复、再重复,一直重复到想都不用想,直接抬手就来。也许,这就是仲达所说的肌肉良性反应。”
谭灵泽边说,边向梁仲达投去敬佩的目光。
“仲达书读得多,是个大牌理论家。”小陈将军对梁仲达一直很服气。
“谭大哥非常善于分析,做什么事都能很快找到正确的方法。所以做什么事,都能事半而功倍。这些家丁要是让谭大哥这么训练下去,小陈将军的兵恐怕都不是对手。”
梁仲达说完,笑着看向小陈将军。
“那我就把这些家丁招录到军中,然后把我的兵送来当家丁。”小陈将军话一出口,把屋内的几个人都逗乐了。
“正规军永远是正规军,家丁是不能比的。之所以训练他们,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叶姑娘出入平安。”谭灵泽话说得极其到位,他不想让梁仲达和小陈将军有任何误解。
而叶庭芳听了谭灵泽的这些话,从心底里涌起了一股小女人的幸福感。
梁仲达对她一直细心照护,虽然也很幸福,但那是单纯的兄妹情。
而来自己谭灵泽的细心照护,则让她感受到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情感,这也许就是爱情吧。
夜深了,四个人虽然意犹未尽,却必须得散了,明天还要早起,忙各自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