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照应呀!”谭灵泽向天而呼。
“谭大哥,你看!”叶庭芳挑起车帘,露出从谭柘国带回来的那几大坛好酒。
谭灵泽一看,不禁欣喜万分,“太好了,很会买东西。叫上仲达和小陈将军,一起喝上三百杯。”
晚上,在叶宅的东跨院。
“小妹,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可把谭大哥累惨了。”小陈将军还没坐稳就对叶庭芳开了腔。
“还真是。小妹,我们给你讲个谭大哥的事儿,准保得把你笑死。”梁仲达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
原来,叶庭芳离开后,有一个慕名而来的外乡人来医馆看病。
他说自己经常胸口疼,担心自己得了什么要命的病,非要让叶庭芳亲自给他看看。
知道叶庭芳出远门了,他就住下来等。
后来,等不来叶庭芳,他就有些急了,开始在医馆里闹,非说叶庭芳躲着不见他。
还说叶庭芳知道他命不长了,怕丢了自己神医的好名声才不敢给他看病的。
谭灵泽已经让好几个坐堂医轮番给他看过了,并没发现他得了什么致命的病。
这个人其实就是家里钱多,又爱瞎琢磨,才觉得自己生了病。
医馆的人被他闹得脑袋瓜子疼,就来找谭灵泽讨主意。
谭灵泽说:“让我去给他看看病。”
谭灵泽一见到那个人,就说自己是医馆里除了叶庭芳之外最好的坐堂医。
那人信以为真,说起自己胸口疼的病。
谭灵泽说:“依我看,这胸口疼并不是什么大事,要命的是后背,马上会生出一个毒疮来,这才会要人的命。”
那人一听急了,问谭灵泽怎么办?
谭灵泽说这得观察,等毒发了再用药不迟。
谁知都过了十天了,那人的后背还是好好的,什么都没长。
那个人又不干了,说你们这医馆都是从哪儿找来的庸医,还不如兽医,就又开始闹腾起来。
谭灵泽等的就是这一天,他又去找那人了,问他:“你是为了治什么病来医馆的?”
那人说:“治胸口疼。”
谭灵泽又问他:“胸口现在还疼不疼了?”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前胸,说道:“不疼了。”
谭灵泽说:“既然胸口不疼了,那就赶紧回家去吧。”
结果,那个人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当天就走了。
听他们讲到这儿,叶庭芳差点儿笑趴在地上。
“谭大哥,我可真服了你了,你还真是个天才。这也是一种治疗方法,叫转移注意力。这办法,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呀?”
“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吧。”谭灵泽也笑了起来,“要不是那个病人太刁钻,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如此智慧。”
“幸亏有谭大哥给你撑着,不然非乱套了不可。”梁仲达说道。
小陈将军也跟着起哄,他说:“小妹,你可得单独敬谭大哥一杯向他致谢。”
“行,我就单独敬谭大哥一杯。”叶庭芳举起酒杯,“可是,谢谢二字又太轻,表达不了我的感激。我干了,所有谢意都在这杯酒里了。”
看叶庭芳干了,谭灵泽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我发现,我还真不是开医馆的料。你可回来了,这下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谭灵泽的话,又引得一屋子人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