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芳是每天想尽办法给谭扶摇治头疼病。
可谭扶摇还是说自己的头疼。
“陛下,要不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叶庭芳对谭扶摇说。
“治病哪能着急呢?得有个过程,再治一段时间就好了。”谭扶摇宽慰叶庭芳的话,听上去好像叶庭芳是病人,他是行医之人。
叶庭芳也听出了不对劲,“陛下,您弄拧了吧?”
“没拧,都一样。”谭扶摇胡搅蛮缠不接叶庭芳的话茬。
“陛下,我想家了,我想回卫梁国。”叶庭芳不得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才来了几天呀,就想家了。”谭扶摇责怪起叶庭芳来。
“几天?我来了都快二十天了,这还不算路途上用的天数。”叶庭芳怀疑谭扶摇脑子出了问题。
“再待几天,朕的头疼病还没好呐。你现在就是走了,等朕犯了病,不还是得把你再请来吗?那多折腾呀!”谭扶摇振振有词。
叶庭芳说:“不行,我得回去了,家里还一大摊子事儿呢?”
“不许走,病还没治好,就要走,还讲不讲医德了。”谭扶摇故意站上道德制高点指责叶庭芳。
叶庭芳听了,低下头不说话,眼泪却掉了下来。
这下谭扶摇慌了,马上说起了安慰话,“再待几天,就让你走。”
“再待几天呀,陛下给个准数。”叶庭芳哭唧唧地说道。
谭扶摇说:“再待二十天。”
“再待五天,我就回去。”叶庭芳给出了自己的天数。
“那就再待十五天,就放你回去。”谭扶摇跟叶庭芳讨价还价。
“再待十天,不能再多了。陛下要是还不答应,我马上收拾东西,连夜就走。”叶庭芳放出了狠话。
“行,再待十天就放你走。”谭扶摇知道叶庭芳是个内心很刚的人,把她逼急了,真会立马就走。
勉强答应了叶庭芳之后,又换谭扶摇低下头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谭扶摇抬起头问叶庭芳,“跟朕说说你的家什么样?”
“一个院子,往南面走四五里路就是一片河滩地和一条大河,河对岸有一座不太高的山。”叶庭芳说道。
“明天,朕把画师叫来,让他按你说的给朕画下来。你走之后,朕就每天看这幅画,就当和你一起回家去了。”谭扶摇满面凄凉,正努力在绝望中为自己寻找希望。
叶庭芳看着眼前自己这位兄长,却不明白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天黑了,宫里的灯亮起来了。
而此时,远在卫梁国的谭灵泽,在处理完家里家外的所有事情后,正坐在东跨院门口的台阶上,望着黑乎乎的远方出神。
他在想,叶庭芳在谭柘国这时正做什么呢?
叶庭芳已经走了二十多天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梁仲达已经跑去京都两趟了,也没带来任何叶庭芳的消息。
因为,皇帝梁伯达也没有接到过来自谭柘国的消息。
随着时间推移,谭灵泽心里越来越忐忑。
会不会是谭扶摇发现了叶庭芳与自己的关系,然后把叶庭芳囚禁起来了呢?
谭灵泽左思右想,就是从没往好处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