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昨夜之事,陈阖彻底打消了对裴衡一行人的怀疑,他甚至有些上心裴衡口中的生意,言行间有深交之意。
虞乔心里佩服,大人不愧是大人,明明是嘴里胡诌的生意也让陈阖心生向往。
她没心思听这些生意经,她的心早飞去了其他处,听说城内要以舞会友,评选第一舞娘。
此次比试,她听说沈洁琼也会参加。
天下舞坛,南洁琼,北虞乔。
虞乔早想见见这位沈佳人,为了保持最好的状态,这几日她天天加练。
裴衡回到院中,便见到这一副场景。
虞乔身穿一件淡蓝色的宽袖窄腰的衣裙,纤纤玉指手持一把团扇,一头柔顺的墨丝只用一只牡丹花堪堪挽起,那是他昨儿买的花,花瓣边缘有些枯黄,但配着她的舞姿和曲调,显得意境十足。
裴衡不懂舞。
但他知道好舞不仅要美,还要让人身临其境。
现在他好似走进了虞乔的世界里,随她一样,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一会儿爱的卑微,一会儿爱的洒脱。
团扇轻轻摇着,半遮美人容颜。
那段水蛇腰也在摇着,紧窄的衣裙勾勒出她所有的美好,她只是一个微微翘起的兰花手,只是一个回眸的眼神,裴衡腹下一紧,恨不得上前掐住那段腰肢,让它乖乖听话,不要扭来扭去。
“这……”
裴衡压下体内翻腾的情绪,问道:“这舞可有名字?”
虞乔嗓音里含着笑意,回道:“这是我新作的,还没有取名。”
裴衡点了点头,突然话语一转,看向虞乔的发间,“花败了。”
虞乔笑了笑,又拢了拢发间的牡丹花。
即使这枝花没了初见时候的惊艳,但拥有别样的风情,凋零本就是花的宿命,此花正配合她此舞的主题,她轻摇团扇,模样忧伤道:“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裴衡嘴里重复了几遍,觉得短短两句话却是道破了男女之情,虽身为男子,但裴衡心中极其不喜沾花惹草、负心薄情之辈。
他神色柔和,让一旁的虞乔心惊肉跳。
裴大人,这是怎么了?
裴衡突然正色道:“虞乔,你愿意跟我吗?”
跟着?
虞乔双眼迷茫,生怕自己自作多情,“我不正跟着大人吗?”
裴衡看着犯迷糊的虞乔,有些忍俊不禁“我说的是那种跟,男人和女人的那种。”
“然后呢?”虞乔突然厉声问道:“大人也要同陆柯白一样,随便找一个小院把我锁起来,让我一辈子当一个外室?”
裴衡是位淡漠禁欲的人,但虞乔对他来说不一样,他深谙虞乔对他有极大的吸引人,有时他上了火,只能多次想着她的身影才能疏解后才能安眠,可虞乔的身份实在是低,裴衡知道,即使他说出了回答,虞乔心性要强,怕是有很大可能不愿跟他。
裴衡正色道:“我会抬你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