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蕉……”温逸白摩挲着指节,唇齿相碰,呼出她温柔抚摸的狗的名字,仿佛这样就和她更近些了一样。
从来不知道她喜欢狗。
在他们很亲密的那段读书时光,他天真的暗恋着她,了解着她以为他们已经足够熟悉彼此,没想到她连这么一个爱好都没有告诉他。
所以,她甚至都没把他当成朋友吧。
男人的指甲陷进了肉里,紧握的拳头像是极力控制着什么。
许见深对身边男人的情绪视若无睹,依旧淡然微笑,侃侃而谈:“不是她养的,不对,也算是她养的, 她丈夫家的狗不就是她家的狗么?这条狗可聪明了,我也只见过那么一两次,养在那么大的庄园里,光照顾它的人都有好几个呢。”
“看着是挺贵气,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旁边温逸白的助理打趣道。
“大户人家……”许见深唇齿一弯,“你这可是太侮辱人了,小心慕容家找你算账。”
“玩笑,玩笑。”温逸白的助理不清楚情况,只能尴尬的摸摸脑袋。
“慕容家,什么慕容家。”温逸白问,她不是嫁给了一个威胁相家的短命鬼吗。
“啊,说漏嘴了,抱歉抱歉。”许见深一副惊愕的表情,赔着笑,“我什么都没说过,温少爷也什么都没听到,OK?”
“许影帝,你……”
“嘘,温少慢走,不送。”
许见深做了个请的手势,温逸白收回眼底的光,徐徐上了车。看来从许见深嘴里套不出什么话了,许影帝就是许影帝,他的惊愕有几分真几分戏谁能说得清,但他这样一句话并不像是空穴来风。
慕容家……那一瞬间,温逸白立刻想到了慕容枭。
之前在同学会上,他狂妄的,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带走了相锦,还说相锦是他的人,难道……
温逸白脸色微变,犹豫片刻,他拨通了相以凌的电话。
“人家在做spa呢,怎么,想人家啦?”相以凌柔柔的声音传来。
“你堂妹相锦嫁的男人姓什么?”
“怎么想起问她了,怪恶心人的,我还没吃晚饭呢,害得我食欲都没了,你可要赔人家。”相以凌柔柔黏黏的声音往人骨子里钻,甜得人心肝发颤。
温逸白却不买账:“你告诉我,是不是。”
“哎呀,之前你问我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姓风,是个短命鬼,穷鬼,住在农村一个破烂房里,听说吃了上顿没下顿呢,怎么,你难道看上她了?我告诉你温少爷,你可别动这歪心思,相绮可讨厌她啦,小心她跟你闹。”
“叫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
“告诉我,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突然的低吼吓了相以凌一跳,她语气都变得有点结巴了:“风,风嘉年。你凶什么凶,你……”
电话挂断。
风嘉年,这个名字并不难查。温家虽然没有慕容家那只手遮天的能力,但也是贵族世家。很快,他便查到了这个名字的所有信息,望着资料上那张普通又隐隐熟悉的脸,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过了一会儿,他打开了慕容枭的微博,万年不发博的枭爷,曾经有一条微博的配图就是那条狗。
仿佛想到什么,他又点开了一个账号。
前不久,陷入绯闻风波的慕容枭,曾以风容的官微账号公布了他们的老板娘,当时那背影一闪而过,并没有记在心里。
果然。
少女身着淡蓝色连衣裙,拿着一本书,微微侧着脸,眼睛如星辰,唇角的笑意温暖如春风,眼角的泪痣若隐若现。
不是相锦又是谁。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