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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桂花看着自己的丰润精美的身体,想着李军,神情一阵轻松:“只要能见到你,我就不信,你不缴械投降?”
西凉公寓楼宿舍内,洁白的灯光映衬着叶飞落寞的身影。今晚,喝酒不多,但这个未醉的头脑,对左丽的想念又像风一样刮起,让他无法入睡。
本身对左丽的感情埋藏得很深,可是自从知道左丽是那样无私地关怀他,对左丽的思念又汹涌而至。
也许酒是一座桥,连接思念的桥,要不酒后的思念总会款款而来?
也许酒是思念的催化剂,要不喝下之后,思念的狼烟怎会升腾而起。
叶飞睁开眼,四周雪白的墙壁上仿佛写满了孤独,闭上眼,左丽的一颦一笑就浮现在眼前。
孤单从来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从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那一刻到现在已整整过去12年。叶飞翻身而起,黯然神伤:“左丽,还要多久我才能忘记你?”
酒劲渐渐涌上心头,对左丽的思念就越来越浓,他打开手机翻尽来电显示,没有一个号码是左丽打来的;搜尽信息,也没有一个信息上有左丽发来的只言片语。
“左丽,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真得幸福地忘记了我吗?”
他狂躁地在屋内转来转去,忽然奔向办公室,只为打开电脑QQ,看一眼是否有她的问候。
左丽的QQ头像一色的灰暗,如久未光临蒙上了灰尘,叶飞有些不甘心,敲了几个字发了过去:“没有加班,你?”
QQ依旧没有任何回音,手机却忽然响起来,一定是左丽,叶飞大喜过望,急忙拿出来看,却是乔娜发的一个短信:“风退尽,云自伤,恨酒催柔肠,一抹忧伤,几度痴狂。”
叶飞心情颓废到了极点,哪有心思去品味短信的内涵,白痴似地回了个短信:“你也喝酒了?”
却又收到乔娜别样的回信:“其实我在西凉。 ”
啊,叶飞猛然一喜,心里又升起一丝希望,难道左丽也来西凉了?他赶紧拨打电话问乔娜在哪里?
“上海夜色歌厅”。
歌厅吧台前,乔娜一个人端着酒杯坐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她仿佛天山上的一朵雪莲花,那么超凡脱俗。
见叶飞来了,乔娜向他招了招手,叶飞虽然极力表现出热情,但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怎么,没看到梦中女神,有点失望吧?”
“你不就是我的女神?”叶飞哈哈笑道,向吧台要一了杯奶茶,左右看了看,向乔娜努了努嘴说:“你看,我坐在这里,引来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我都成西凉男人们的公敌了。”
经过路上一折腾,叶飞体内的酒劲渐渐下去了,头脑也清醒了很多。
“怎么一个人到西凉来了?”叶飞问,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过来打招呼,原来是派出所的一名副所长,好像姓霍,名字倒是忘了,叶飞和他客套了几句,霍副所长笑着醉着暧昧着称赞叶飞的女朋友漂亮,又坚持把他们两位的消费记到派出所的账上才走。叶飞正准备和乔娜说话,又有人和他打招呼。
西凉市小,经济也不发达,上海夜色的生意却很红火,其中公款消费是重要原因,这一会来来往往有好几拨达官贵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个个显得无比豪迈、热情,叶飞就不停地和他们打招呼,一时竟把乔娜冷落到一边了。
好不容易清静一会,叶飞向她歉意地一笑,说:“不如我们换个清静的地方如何?”
乔娜立即站了起来:“早有此意。”
两人收拾了一下,匆匆走了出来,才有些清静了。
叶飞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怎么跑到西凉来了啊?”
“你是关心你的老同学在不在吧?”
“呵呵。”叶飞没有解释,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还好,乔娜并没有进一步为难他,说:“我在西凉有个采访任务,昨天到的,明天回,刚和宣传部的几位同志吃完饭,一个人在宾馆里休息了一会,没意思,就出来走走。”说完,她抬手拍落了停留在手臂上的蚊子。
叶飞掏出一盒清凉油递给她:“在身上四处抹一抹,蚊虫离你远远的了。”
乔娜接过清凉油边涂边说:“这么体贴?以前对左丽也是这样?”
的确,那时每次陪着左丽走夜路,叶飞兜里随时装着清凉油,为左丽手臂上、脖子上、脚腕上擦上清凉油。
“呵呵。”叶飞继续干笑着,左丽是他心中的硬伤,只要提到她,他就基本丧失了防护能力。
乔娜瞥了叶飞一眼,看出了他的难堪:“你们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蚊子多啊。”
叶飞脸色这才正常了:“8月底了,而且前一阵飞机才喷过药,蚊子已经少多了,现在是人多蚊子少,所以它们口味特挑剔,只叮你这样的人。”
乔娜噗地一笑:“胡说,蚊子也挑食啊。”
叶飞一本正经地说:“像我这样粗糙的人,根本就是蚊子的粗粮,除非蚊子和我有杀父之仇,否则,一夜也难被垂青一次。而你这细皮嫩肉的,口感多好,蚊子还没下嘴哈喇子就先流下来了。”
乔娜边笑边追着叶飞打:“我先打死你这个大蚊子再说。”
两人边说边闹,叶飞的心情也随之好转起来,不知不觉地走到城边的格里河岸旁。
深夜的河边,已经没有乘凉的行人,驱蚊油在凉凉的风中散发着,与空气中夹杂的淡淡的河水腥味碰撞在一起,交换着吸入鼻孔。河面上,月光透过包裹在天空上的乌云在黑漆漆的水面上跳跃着,泛着银色的光芒。
“好舒服啊。”乔娜张开双臂,深深地呼吸着:“我记得左丽说过,你们以前常在这个河边玩,经常在河里洗澡。”
乔娜的话让叶飞沉浸到回忆当中。